无论是台下,还是台上,都是一阵惬意的笑,轻松风与狂欢。
有些后来者更多是席地而坐,他们也不想坐在靠椅上,直接坐在大树下,远远遥望,有人拿着扇子,有人带着哈马镜,附近的村民或知青则拿了毛巾蘸了湿水往头顶上浇。
可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舞蹈魅力与张力,狂欢似的窃喜,撒欢似的笑,那种身体的张扬,机械的脚步,模仿搞笑的动作,都让他们开始沉迷。
坐在一群人身旁的白玫,侧过头来打量着身装小花裙的可爱小女生,黄蓓那双塑料凉鞋便随着胡浩太空舞的升级而摆动,阳光折射,塑料凉鞋便被晃成一圈圈的小光斑,映入白玫视线中,她微微一偏头,朝黄蓓展颜一笑道:“你是黄腾的妹妹?”
黄蓓乖巧地点头,看着眼前洋气的,又白又好看看的大姐姐,小眼神撇下小画板,不以为意道:
“你在画我哥哥?”
白玫看着眉眼都几分神似黄腾,轻轻扶下黄蓓有几分凌乱的小藏辫,“恩,算是,你叫黄蓓。”
美丽的女人在对黄腾品头论足,这让从远道而来的于家佳产生了危机感,她一晃胳膊,旁边的王小二,连忙一幅狗奴才模样,掠过两位桌椅上的人,伸来一张大手,“鄙人叫王小二,是腾哥的发小,腾哥是我哥。”
王小丫连忙侧转小身板,向身旁的白玫自我介绍时,万分骄傲一扬头:“腾哥也是我哥呢。”
于家佳紧邻着王小丫,主动侧身,伸手,绕过王小丫说:“腾哥是我朋友。我叫于家佳,请问你是——,”
“白玫,幸会。”
此时,又是一场欢呼声响起。黄腾又开始了串场表演,打着架子鼓,这已经是他第七次串场表演了,台下的众人依然在欢呼着“胡浩,胡浩,”求返场,苏玲为难了,她知道胡浩每晚跳这舞蹈,差点的神经,吃饭跳,早上起来就连漱口都在跳,下楼也在跳,每天看黄腾陪胡浩演练,不分时段,两人自从住在一个房间后,便是经常研究舞步,这才有了胡浩的飞速成就。
所以当观众要求胡浩返场,苏玲可不想让胡浩在众人心中打折,正犹豫间,却见黄腾一个绅士指引,胡浩便连跑带蹦地开始又准备起舞,
苏玲这才快速邀请道:“有请胡浩再次返场,为我们带来一段精彩的迪斯科太空秀。”
正当胡浩踩踏着他踢踏舞时,众人见黄腾又开始轮起小鼓锤敲响了架子鼓,听得让人带感上头,黄腾跟123乐队的摇沙漏的师傅节奏上达到了完美契合。
随着强劲的节奏,坐在第一排的小朋友们就从板凳上站起来,扭着小身板,跟着晚啊晃,摇呀摇的。
黄蓓才不跳,她都看腻了,虽然她会那么几步,可王小丫却不同了,一见就蹦上了,一众小朋友便一起欢脱了跳,蹦,跺,抽筋似迈步。
白玫放下手中的画板,怔怔地看着小舞台,一时之间,不知是抑扬顿挫的器乐声带到了这个男孩舞者的脚步,还是男孩子丰富的肢体语言,和滑稽的慢动作引领着打击乐。
白玫看呆了,看怔了。
胡浩的舞步与黄腾的打击乐完美地融合,让一曲迪斯科张力无限,气氛就嗨了起来。
从小孩子开始,只见那最后三排原本都是坐在桌面上看唱跳的,这些人们大多是年轻人,更多是邻里八乡的知青,偶尔也有些慕名而来的大厂职工,这些人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了,不顾形象地扭摆起来,嘴里还喃喃地哼着那首《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