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伴月唰的张开扇子,遮着下半面道:“喔?是吗?那……你为什么为了这首诗失神呢?”
冷存仇又停下了脚步。冷存仇闭上眼睛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胸膛不住的起伏,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话,但此次语气却略显疲惫道:“唉……花伴月,能请你不要问吗?有些事对听者来说或许是种享受,但对说者却是一种折磨,我想你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上的那种人吧?”
花伴月收起扇子淡淡道:“花伴月当然不是这种人,只是看到那首诗让我心有所感而已。”
冷存仇发出疑问之声。花伴月道:“从那首诗看来,对方一定对你用情很深吧?”
冷存仇眼里闪过懊悔难过的眼神,缓缓的点了一下头。花伴月又道:“你知道他爱你,但你并没接受是吧?”
冷存仇闭起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是……”花伴月问道:“为什么呢?”
冷存仇淡淡道:“因为……我怕……我没办法接受……”花伴月道:“你有想过他的心情吗?”
冷存仇闭起了眼沉默不语。
花伴月叹道:“唉……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啊……我知道那种感受,我爱的那个人就像你一样,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从来……唉……”他话越说越小声,最后是轻轻的叹息,然后默默无语。就这样两人默默无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之中走了好一段路。数分钟后,花伴月打破沉默问道:“那个……给你诗的那位后来如何了?”
冷存仇淡淡道:“不知道……我找了他十多年了……一直没有找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花伴月道:“那如果找到了,你会重新接受他吗?”
冷存仇摇头道:“……我不知道……当初我逃开了,现在……不知道……或许我还是无法接受……”花伴月道:“人啊,有人爱你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冷存仇语气苦涩道:“这……你是不懂的。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我做了一件伤了他的心很重的事,有可能他不会原谅我……”然后又是一阵的沉默。
两人过了小曲折,来到内院,就看见两位嬷嬷站在椅床两边,那椅床放下了薄纱,隐隐见着一人侧身面里,背着他们的躺在上面。花伴月看到如此情形喜道:“啊,小亲亲今天睡在这儿啊!”
那行山与走水嬷嬷听到花伴月语声,赶到他们面前连忙小声道:“哎呀,小少爷,主人才刚刚睡下,你们不在前头热闹,到这来瞎吵什么?”
花伴月笑道:“我是来送他们写的诗篇给小亲亲看的,冷存仇则是送这小鬼头回来睡的。”
花伴月伸手指了指冷存仇怀中睡的香甜的肚娃儿这么说。行山嬷嬷看了肚娃儿一眼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慌的他赶忙将肚娃儿抱了过来,还不忘轻声责备花伴月道:“我的小少爷啊,这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让他喝酒的?”
花伴月笑道:“行了,又怪我了。又不是我让他喝的,肚娃儿喝的可是他的酒呢。”
花伴月指着冷存仇,表明了错不在我。
行山嬷嬷瞪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说?是你是主人还是冷存仇是主人啊?肚娃儿就是要喝也要拦着点,怎么能让他这么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