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事老听他一问,愣了愣,但仍将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然后理直气状的道:“怎样?这很清楚是他吧?”
玉蝶飞听完他的一番叙述后,低头想了一下,复又抬起头来,语气坚定道:“不是伴月做的。”
闻事老不敢置信似的瞪大眼道:“不是他做的?”
玉蝶飞点头道:“是的。第一,会发散这种消息到武林上的,很显然是针对东方世家,伴月与东方世家无过节,没有动机这么做。
第二,伴月并不在武林上行走,就算听到这些传闻也是有听没有懂,不会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与危险性,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他怎么会到处嚷嚷?
第三,这件事说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令牌?还是教父?弄的不好让人知道是他说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想正常人不至于这么笨吧?
第四,如果他真的听到了你们说的话,就应该自己藏着这个秘密,把它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天下万人争夺,教父必定有所警惕,那时要抢令牌只会更难。
第五,如果伴月真的听到这些传闻,而且有夺宝之心,早就应该将你们杀死,个人独享秘密,哪还容得你们活到现在?
第六,既然是偷听,有人会大咧咧让你们发现?还在出来之前吟诗来吸引你们的目光?”
玉蝶飞一连串洋洋洒洒说了六点论调,听的闻事老一张嘴张的大大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玉蝶飞停顿一下,嘴角以几乎看不见的幅度上扬说道:“……第七……如果伴月真的偷听,你们会不知道?从以上七点,我能推断伴月绝不是说出秘密的人。我想,以闻事老的聪明才智,一定比我这驽钝之人想的更清楚、看的更明白吧?”
玉蝶飞这一路下来,表面上看似为花伴月说辞,暗地里却是一棒一棒的敲打着闻事老,末了又丢一顶高帽子给闻事老戴。
这暗贬明褒的,搅的闻事老如骑虎难下,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不管说哪个都是给自己打嘴巴,只好一脸哭笑不得的呆站在原地,尴尬的笑着,而玉蝶飞身旁的花伴月感动的往玉蝶飞脸上又是深深一吻,看的其他人连连咳嗽不断。
玉蝶飞眼神充满自信的神采,他看着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的闻事老,丢给他一个台阶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来闻事老是想的太多了才有所疏忽,不小心推论错了吧?”
闻事老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抹抹汗,松一口气,又复笑道:“哈哈,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的太多反而判断错误啦,哈哈……”只是这次,他笑的有些心虚。
一旁的甲乙神算突然拍手,佩服道:“太厉害了,谷主不亏是「玲珑冰心」,一颗心冰盘似的,把事情都看的透透的,在下算命都没算的这么清楚明白,佩服,佩服。”
玉蝶飞看了甲乙神算一眼,淡淡的说道:“过奖了。”
然后又回过头去和闻事老说道:“那么说,闻事老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判断错误」向伴月道个歉呢?”
闻事老眨眨眼,一脸羞红之样,忸怩作态好一阵子就是不肯说个对不起。知人叟看不下去,在后面推他一把说道:“行了吧,叫你道个歉又不是叫你娶媳妇,这般推拖拉的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