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智童道:“请教父为属下解惑。”
万教之父道:“如今三方世家公然与我翻脸,就是我东方世家虽有武林派门十之四五,也未必讨的好去。唯今之计,就是动用令牌在万教武林会上坐实武林盟主之位,以万教为前卒供我世家应敌,如此一来在他们双方虎斗之时,我们只要隔山观虎斗,就能轻轻松松的将不服我世家的派门歼灭,继而一统武林。”
恍然大悟,屠勇夫正色道:“属下愚昧,不知教父的用心与雄心大业,属下罪该万死!”
万教之父道:“罢了,念在你是为世家着想的份上这次姑且饶过你,但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本父怀疑你有异心了!”
屠勇夫道:“属下明白。”
万教之父点头道:“明白就好。现在……文智童别忘了你的任务,嗯……还有,等一下左辅右弼那两个家伙醒过来后叫他们过来找我。屠勇夫,至于你……从今日起严防世家安危,绝不能让其他世家趁虚而入,知道吗?”
华丽雕琢装饰的桌上,万教之父一脸阴沉的盯着眼前金光灿灿的龙型令牌,手指在令牌上轻轻的敲着,还不时的将其拿起来就着灯火仔细的端详不已。
眉头紧蹙,万教之父似是对某件事百思不解而感到心烦,他自言自语道:“到底在哪儿……?可恶……到底是哪里错了……”
门外一声敲响,万教之父停下动作,随手将令牌放在桌上。要能在这个时候以及被允许进入教父寝室的,举目世家之内也就只有那么一人而已。知道来者身份,因此万教之父遂头也不抬的说声进来,手负于后的等待来人。
门启,俊容现,墨笔转--一笔定言江书客出现在教父寝室内,劈头就笑道:“太瞧不起人了吧?你用那种可笑的理由就想瞒过所有人吗?”
出乎意料之外的,万教之父一改在外面的脸孔,对江书客如此无礼的态度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就好像听到一名老友开了个玩笑似的,他转过身来略有些疲惫的随手挥道:“坐。”
而江书客也毫不推辞的找个位子就一屁股坐下,那样子就好像这地方是他家一样。
江书客把玩着他的墨笔笑道:“仅凭一只令牌便想号令武林,还妄想天下万教为你前卒供你驱使,帮你拔除不服从统治的派门、世家,我说,你的梦是不是做的太美了?”
万教之父眉头轻皱,语气些许不悦道:“江书客,现下虽然只有你我二人,但我希望口头上的礼貌你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江书客微微笑着,显然是对万教之父所说的话毫不在意,但他开口时还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教父。唉……”他叹口气续道:“我说教父啊,这种面具你还要戴多久呢?就为了这种无聊的虚名,有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吗?”
万教之父默然不语了一阵,开口道:“事情的经过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得不为耳,再说︱︱”他口气一转道:“这天下间又有多少人不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着?别说是我,就是你——一笔定言江书客,难道你就没有戴着面具面对其他人吗?”
江书客笑笑,意有所指的说道:“或许吧,但我的面具肯定没有你的多就是了。”
两人相望,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江书客道:“言归正传,伟大的「教父」,能否能为愚昧的属下「解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