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凰道:“嗯……目前也只能如此……毕竟骷髅皇遭三教人士围杀,形体可说破灭无存,只单剩一副白骨与一点灵识寄存,能支撑到现在可说是相当不易了。不过……依本人之见,生符是否有作用还是未定之数。”
骷髅皇叫道:“--如--奈何--”阴凰道:“因此唯今之计便是想办法「回去」,那里有助于骷髅皇的回生。”
鬼幽邪夫露出愁容道:“回去……?这鬼幽邪夫亦知,然而当日界门封隐,要是能回去吾皇自是回去多时了。”
阴凰道:“这点我亦知。当日开启界门之物在大战之后下落不明,这也让一干人等因此无法回归。不过就本人近来的调查,对于该物我已有了些许线索。”
鬼幽邪夫露出惊讶的神情,同时骷髅皇又再度高声嚎叫。
鬼幽邪夫道:“阴凰可需要我等的协助?我想吾皇也必会答应的。”
骷髅皇发出一声同意也似的怪声。阴凰眨眨露出眼睛道:“不,本人认为不用了,因为那东西据我调查,最后一次是出现在……魔沼湿地。”
魔沼湿地之名自阴凰之口而出,鬼幽邪夫马上面色一沉的不说话,而骷髅皇则是发出半是不屑、半是脑怒的声音道:“啊--啊--魔--魔--老--恶--”
尖锐刺耳的嚎叫声迟迟不断。
站立于书桌之后,万教之父负手于背,双眼往外望着窗景,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般的直立不动,唯一能感受到他生命流转之处便是他那漆黑如墨的双瞳。
他的双眼不断的闪烁着思绪的波动,显示着他正在脑中飞快的思考着一切他认为应该思考到的所有面向。
过去,那双眼显得是那么的炯炯有神,坚定不移的信念从他的双眼毫不犹豫的投射而出,但今天,同样的人,同样的眼,却多了不同的气息,不安、怀疑、不解……
一切都是他在听到观物公所说的那句“这……与我印象中的龙权……有少了一部份……”后开始包围了他……
“叩叩”两声,紧接着房门被“呀伊--”的一声给推了开来,一笔定言江书客一脚步入道:“教父,我请观物公过来了。”
而跟在后头畏首畏尾之样的正是被抓到世家来“作客”的观物公。
观物公这几天心情可说是整天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过着,自从他说出了那句话后,他就每天的不能安睡,满脑子的就是胡思乱想,想着这令牌怎么与他先前见过的不同?
想着江书客那一挑眉是什么意思?想着教父听到这话会不会对他怎样?又想着要是这话会不会让教父以为他在说谎?
会不会拿他的老友威胁他?然后他又听到世家传出要与玉蝶飞要对话的消息,他又开始又惊又慌的烦恼玉蝶飞现在的情形……
总之,就是整天烦这烦那,忧这忧那,让他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额头上仅存的白毛也快被他拔个精光。
观物公畏缩的慢步来到教父的背后,不时紧张的朝江书客的方向望去,而江书客则是不理他,径自的转着墨笔恭敬的说道:“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