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入万教之父那富丽堂皇的住居之内,映在他的脸上。银白色的光芒让万教之父看起来是这般冷净沉着,但谁也看不出他内心有多么的焦虑与不安。
外有大敌、内有隐忧,已经让万教之父越来越觉得心力交悴。。。。。。
蓦地,敲门声忽起,万教之父回过神来,用他那一贯威严的声音道:“谁?”
门外那人道:“属下叶篁,奉命取鬼面具之命。。。。。。失败。”
万教之父一掌拍向木桌,震的桌上之物东摇西坠,他大怒喝道:“无能!”
叶篁道:“属下死罪,但属下实力实在差他一大截,不过三招便被杀败。。。。。。”
万教之父打断他道:“够了,本父不想听到你的失败!你。。。。。。滚!”
门后叶篁应了一声“多谢不杀之恩”后立即离去,屋内,就只剩下万教之父一人怒气腾腾,一把抓起桌上的龙形水晶镇纸,狠狠甩到墙上摔个粉碎!
玉蝶飞今日反常的没有在椅床上闭目休眠,反倒站在谷界碑前,静静的在等着什么。
但不管等的结果是什么,玉蝶飞都已经预感将来有一道裂痕会狠狠划过他的心房,虽然他有可能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他也知道要说服对方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后头那一句冷冷的“让开”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也让他觉得心痛与无力。
冷风凉心。风,任它吹着;心,随它凉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换起向来处之泰然的神情,玉蝶飞缓缓转身道:“月,你还是不听我的劝,一心要去风闻顶?”
冷江月双眼一如他的姓--冷。他只冷冷的看着玉蝶飞,眼里再也没有过去的那一丝丝扰动的情感,相反的,更多的是有着怨与恨。。。。。。
那冷到刺心的眼神让玉蝶飞不敢对上,他转身望着远方道:“去风闻顶对你并没有好处,复仇之后只有空虚,你这又何苦呢?”
冷江月冷冷道:“我的事轮到你管吗?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事?”
玉蝶飞身形摇晃一下,静了一两秒方道:“的确,我不能帮你决定任何事,我不过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
话未说完,冷江月打断他道:“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永远都只会做你认为对我好的,却从不说清楚,从不让我知道一切,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
玉蝶飞吸一口气,淡淡道:“这件事不同,就算我不说为何阻止你,你也该知道复仇之路不可行的。”
他冷笑道:“行不行由我决定,再说我为自己、为蝶儿复仇你有什么立场过问?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任你安排!”
玉蝶飞缓缓转过身来,眼神黯淡,微弱的说道:“这就是你最近这样对我的真正原因--「婴儿」?”
冷江月道:“那天你与金镶银说的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