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飞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听得玉蝶飞继续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不知道,毕竟江湖上所传,当年幽密林一役,我一举击败四方高手不过是整件事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整件事真正发生的来龙去脉只有当事人知道。但就后来江湖上传的言语看来,我能肯定当初的参与者并没有将林中发生的事传出去。一来,我想牵涉到龙权,没有人想将这件事传开去,二来,或许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手里也让他们不愿说出口吧。”
听玉蝶飞所言,再回想当日妹妹负伤回到世家一事,那时他虽有询问南方火魅儿,但却只是被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表明了不许过问。
对于南方火魅儿汲汲于龙权他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劝过多少次南方火魅儿应当安分守己,不要卷入其他世家的斗争之中,但南方火魅儿说什么就是不听,弄到后来南方炙心只好放手让南方火魅儿去,只要他没事就好。
但武林中行走怎可能万年无事?
因此当日见到南方火魅儿受伤回来也就很直觉的认为他是在争龙权的过程中受了伤。
理所当然的想法加上南方火魅儿的脾气高傲不肯向他吐露半点儿消息,也因此那段时日他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静静的照顾南方火魅儿到身体痊愈而已。
没想到龙权之争当中居然还有如此让人吃惊的事情参杂其中,而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太过单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他怎么会蠢到认为龙权之争只是单纯的追逐,不会牵涉到无辜的人?
同时如浪潮般的悔恨不停的袭向他,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妹妹那么纵容、如此溺爱?事事顺着他、事事让着他,不就希望他能活的快乐顺心?但到最后他的纵容与溺爱给了南方火魅儿什么啊?
无边的悔恨吞没了南方炙心,让他头脑轰轰做响,身体一软,跪倒于地,但他的双耳却奇怪的清楚异常,一字一句的听得玉蝶飞道:“......就我的推测,而就后来发生的事看来,我想就是这样没错......当年东方权相意图龙权,他的手下左辅、右弼却为了自身的利益,将消息透露给其他三家知道,南方火魅儿也因此才参与这场长达十多年的龙权之争。在东方权相、南方火魅儿等人互争龙权之际,冷江月却无端的卷入了这场争夺之中。他的妻子,我的妹妹当时身患恶疾,命在旦夕,一名叫做木居士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直言只有「花药医典」一书能救其性命,而就他所言,此书与龙权所拥有的秘密一同被万教之父所藏了起来,因此要救玉蝶舞就必定要偷出龙权。冷江月听从其言,偷出了龙权欲交与木居士破解当中秘密,却不知怎的走露了风声,不仅木居士没出现在见面的地点,他们夫妇两人更是遭到世家的逼命追杀。令妹,就是在这种场合下与冷江月相识。”
南方炙心抬起头来,眼神有点涣散的望向玉蝶飞,默不作声的呆着一张俊脸。
玉蝶飞心中轻叹一声,略顿了顿,继续说道:“令妹等人连续追杀了他数天,在幽密林他们两人终被拦下,四方世家那时的主事者--东方权相、北方清流、西方金老、令妹以四方之力逼使冷江月夫妇陷入死境,虽然我后来及时赶到,但却仍然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妹在我面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