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飞看花间醉张着大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歪着头问道:“怎么了?你内息不调,是不是需要运功调息?”
花间醉一愣,赶紧摇手说道:“不、不是,我……我想……擅闯禁地,还要劳动前辈,甚是不该,还是先告辞了。”说罢,便要飞身离去。
岂料花间醉气息一动,五蕴彩绫便卷了上来,被玉蝶飞抓住;
花间醉先是一呆,然后大吃一惊:竟然是计!
话说花间醉映闯禁地封印,被天韵童女玉蝶飞所救,带出禁地,四周一望,竟然便是武当山,大吃一惊,心想:“若被带上谢罗山,天策帝问起来,岂不要完蛋?”赶紧拒绝,岂料玉蝶飞又一时兴起,用五色彩绫将自己罩住。
花间醉大惊失色:难道玉蝶飞的天真烂漫都是计?想逃却逃不掉。
便见周围景色一转,已腾空扑向山顶的云雾中,转眼雷电交加,玉蝶飞欢喜的哼着歌,带着花间醉在奔雷间曲折拐弯,似乎有什么阵形天路;花间醉虽能飞行,但也被晃得七晕八素。
不一会,景色豁然开朗:烟云浩渺,远山苍茫,青岚间飞阁半掩,云海中仙光琉璃,薄雾飘来,是灵韵寒烟,碧霞飞扬,原来暮色将起。
玉蝶飞欢喜的回头道:“到了,此地便是谢罗山!”说着,将五蕴彩绫收回。
花间醉缓过了气,凌空停在云上,望见这番景色,心里七上八下,心想:“这便是古仙宗谢罗山么?既然到了此地,想跑也跑不了了。”只好拱手说道:“多谢玉蝶飞。”
玉蝶飞歪着头看着花间醉,道:“你气息还是不稳呢!不要紧吧?”
花间醉被玉蝶飞这般“拐带”,哪里静得下心?有苦难言,调整了气息,说道:“我不要紧。”
看玉蝶飞不信,又召出仙剑划了两招,道:“你看,我真的不要紧。”
玉蝶飞歪着头看了看,问道:“真的不要紧么?”
花间醉暗冒冷汗,说道:“还是赶紧见前辈吧!”
话一出口,马上后悔:自己要见的是天策帝啊!但话已出口,怎么能收回?只好调整气息,硬装出笑脸。
玉蝶飞欢喜道:“好!走吧!”华光一闪,五蕴彩绫再度将花间醉包裹,往东南方飞去。
花间醉吃了一惊,自己明明会飞,玉蝶飞却又这样要带自己走,心里欲哭无泪。
便见两旁云雾迅速略过,转眼便望见一面紫色的山崖,山壁上辟出一块平地,上面一座房舍,一张石几,几后坐着一名白袍人,头戴银冠流云珠,衣上云纹隐隐,手持一支紫箫正吹着;几上一盏茶,旁边站着一人,白袍黑带,手持茶壶,应该便是侍茶的弟子。
花间醉心头直跳,那白袍人想必是天策帝本尊,不禁暗暗着急,心想:“待会该说什么?自己这般惶恐,玉蝶飞恐怕又要关心一番。”
正焦急间,却见玉蝶飞身形一闪,撇下彩云仙帐,自己登上了紫云岩,随着箫声唱道:“师叔!师叔!”竟将花间醉给忘了。
那吹箫人正是天策帝凌霄;
虽然玉蝶飞绕着他唱歌,却视若无睹,便连旁边的弟子也完全没动一眼。
花间醉见玉蝶飞打扰天策帝吹箫,先吃了一惊;
但见天策帝完全不理会;心想:“果然恼怒了,玉蝶飞这般胡来,自己恐怕麻烦大了。”
不一会,一曲终了,旁边的弟子斟了茶,凌霄拾起杯来饮了,依然没理会玉蝶飞。
花间醉心惊胆颤,心想:“玉蝶飞,你便先认错吧!”见周围彩光流转,又想:“这五蕴彩绫挡得住天策帝一击么?”
便见玉蝶飞转到石几前坐下,皱眉嘟嘴道:“师叔……”
花间醉忐忑不安,心想:“天策帝会斥责还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