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下去,见到“苍尘”两字,心头一跳,见上面写着:“苍尘者,谢罗山仙人也,臂长七尺,能捉天雷,劈山断河。”心想:“『臂长七尺』,哪有人臂长与人一样高?难怪圣祖要不悦了。”
便见接下来写着:“其弟名曰云遨,有四眼,能观古今未来。”心想:“云遨前辈便是百子神算,如何是四眼?
若说是记载凡人所见,又如何知道『谢罗山』与『能观古今未来』?想必是前辈自己所加。”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便见下面写着:“闻白蛇作乱,伪做百姓访于泗水,继而斗蛇于山海之间,历时半月,霹雳雷霆,十里可闻。”心想:“这诌得太过份!谁斩妖除魔能打十天半个月?别说双方力尽,附近生灵也要死光了。”
接下来还有一行字:“然后斩其蛇首,上奏天庭。自此泗水平矣。至今泗水仍有二仙庙。”差点笑了出来,
心想:“此事远早于第二次天缺,哪来的天庭?这事若说是凡人所见,加油添醋,如何知道两人名号?分明是干前辈听了之后自己又再加油添醋。”从头又看了一遍,强忍住笑,问道:“有这件事么?”
笑梦生微笑着饮着茶,轻轻摇头说道:“圣祖和百子神算两位前辈看了都说事情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得。”
花间醉强忍住笑,但见笑梦生笑着,又更想笑了,憋得手都微微颤抖,赶紧转过身去,用真元压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
笑梦生微笑着看着花间醉,搁下茶杯,将卷轴卷起,抹上一层白光,然后交给旁边弟子,说道:“祖师当年向来都在海外仙乡晒书,任人拿取,也不知圣祖在何处见到的。”
花间醉眼神赶紧避开笑梦生的笑脸,将茶杯找来喝了,大大饮了一口,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难怪圣祖对干前辈有微词。”
此时旁边弟子将卷轴收回书匣中,搁在一旁,继续为两人倒茶。笑梦生拿过一杯新冲的茶,说道:“虽然诸位前辈都知是游戏之作,不会有道友当真,但当真的凡人却不少。”
花间醉心想:“如此多书,得罪的前辈可多了!”问道:“干前辈还如此写过多少前辈?”
笑梦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祖师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只是听闻笔记。”
花间醉又吃惊又好笑,心想:若自己生在那时代,会被写成什么模样?
便听笑梦生淡然说道:“当年天缺后,圣祖将祖师从海外请回来,请他喝了几回茶。”
花间醉猝不及防,忍不住“嗤”的笑出了声,赶紧忍住,说道:“末学一直以为圣祖特别器重,原来……”
笑梦生见花间醉憋着笑,又故意微微一笑,说道:“然后祖师便将书收回来了,现在全藏在我阁中。”
花间醉又差点笑了出来,见笑梦生笑着看过来,赶紧仰头将茶饮了,用茶杯遮住笑梦生的脸,胸腹憋笑憋得难受;
饮干了茶,压住了笑,点头说道:“末学只知道干前辈辅佐圣祖治世有功,没想到还有这段事。难怪那些书末学从未听闻。”
笑梦生搁下空杯,收起笑容,续道:“凡间安定后,祖师痛定思痛,创了名述阁,以记史为任,但要访查天缺和诸仙史……”
花间醉恍然大悟,说道:“那是无人想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