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马赛一愣，说道：“这种离经叛道的女人怎么能作数？”

江书客不耐烦的叹了气，说道：“你出瀚晋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曾觉得哪里不对么？”

毛马赛一愣，搔搔头，说道：“除了吃不惯外……还成，都还成，没有不好。”

江书客眉头一扬，说道：“除了贵邦，诸国男女都一样干活，你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如此又何必意是男是女？”

毛马赛这才想起出了瀚晋，女人都能像男人一般读书干活，顿时觉得浑身不对劲，说道：“不对！大师，我觉得……难怪我这一路上总觉得饭味道差了，湘楚又热又湿，人说话也不对味，我觉得……觉得……”

江书客搧搧手道：“好啦！够了！发现是女的便开始浑身不对劲？那么我若现在与你说我是女的，你要如何？”

毛马赛惊得大叫一声，退了一步，惊慌道：“大师，你……你……你这贱货、妖人，骗了我……我……”心想即便是女的，一人破城防难道是假的么？那神算能是假的么？举起拳头，却浑身颤抖。

江书客背起双手，笑道：“察觉了么？无论是男是女，本领假不了。你求的是我的本领，和男女有关么？”

毛马赛一愣；江书客续道：“同样的本事，男的是大师，女的便是妖孽？心中有男女，便见不到真本领。”

毛马赛一呆，略有所悟，问道：“你……你跟我开玩笑？”竟不敢称“大师”。

江书客淡然说道：“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心有分别，便不能见本真，与盲人无异。”

转身继续往上走，续道：“你见到的江书客，不过是我在世间的肉身，无此肉身，你要何处寻我去？如果你要求的只是个肉身，那么你寻错人了，请回吧！”

毛马赛在原地呆愣良久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上，叫道：“大师，等我！”

江书客脚步不停，说道：“哦！想通了？”

毛马赛道：“好吧！既然是大师推荐的，我毛马赛就蒙着眼，不计较了。”

江书客皱眉轻轻一皱，问道：“你仍是盲目，并未开窍。”

毛马赛一怔，江书客续道：“记得你允我什么？”

毛马赛一愣，边追边道：“向……向……娘子……道……道……”支唔半天，仍是说不出“道歉”两字。

江书客走在陡坡上，脚步丝毫不缓，说道：“夫人也不过是装在女人的肉身，若你不想无端被打，那便不该无端打她。你被打了想如何讨，便该如何向她谢罪。”

毛马赛呆了，自己有生以来从未想过这种事，想着，脚步渐渐慢了。

江书客见他脚步慢了，特地停下，回头等了一阵，说道：“想通了再上来，办不到便回去！走到这算我送你的。”

毛马赛呆了，仰头望着江书客，说道：“大师……我……”将心一横，咬牙叫道：“向娘子……道……道歉！”话一出口，突然一愣，原来认错没那么难。

江书客淡淡一笑，转身继续往上走，说道：“记得你说过什么。瀚晋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进去吧！”说着，走进向上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