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是大姑娘求到了我这里,原是虽然大姑娘洗刷了冤屈,但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云霜却被扣在了白氏那儿,可怜见的,这姑娘因怕极了白氏,故而求到了我这里。”
“我以为这些事情表哥合该是知道的,怎的白氏竟没同你说?”
同样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的嘴里,自有不同的形状,于郑氏而言,当然是要尽可能的抹黑白氏。
镇北侯听罢就说:“是这两日太忙了,都未曾去到白氏房中去。”
郑氏面上窃喜,显然是很喜欢镇北侯这说辞的。
因此言谈间就随意了些,央着镇北侯的胳膊道:“大姑娘如此可怜,身边能用得上的婢子也就这么两个,总不能还让这叫云霜的给折在了白氏的手中吧。”
镇北侯眸色越发深了些,他倒是记得,长女身边的这两个婢子当初还是镇国公府中大长公主差人给送过来的,虽说两府间因为镇国公当年无故消失一事,闹的很不愉快,大长公主更因此与镇北侯府断了来往。
但终究还是瞧着苏如锦可怜,给她送了两个丫鬟过来。
大长公主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对大长公主送过来的人,镇北侯自然只能接着。
但这之后,却也没见大长公主对苏如锦这么个外孙女有什么关照。
大长公主送来的人,到底还是留着才好,镇北侯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眼下倒是有闲心关心郑氏了。
“你刚刚说‘兔死狐悲’,难不成是怕白氏以后也设计对付你?”
郑氏道:“表哥也知道白氏这人素来清高,但那不过是表面上罢了,对我们的昔日保不准很是有成见,不过是碍着表哥的面子不敢说什么不敢做什么罢了。”
“她要对付我没事,我就怕咱们的芙儿有个什么万一。”
“芙儿她可是我们的长女,不过因为......唉,不说也罢,总归是我们亏欠了她的。”
镇北侯道:“这你便是多虑了,算来芙儿今年也有十三了,本侯会给她相看好合适的人家,保准能让她一世无忧的。”
但郑氏想要的却不仅仅是一世无忧,于是她旁敲侧击的问说:“听闻过上几日,三皇子殿下与晋安郡王会来咱们府上做客,到时候表哥可否为芙儿引荐。”
镇北侯道:“依着芙儿的身份,即便有本侯引荐,到底也只能做个侧妃罢了。”
郑氏不甘心说:“她到底也是你的女儿。”
镇北侯又说:“但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终究只是一介参将的女儿。”
郑氏很不满,但她最后只“嗯”了一声,悄然退下。
镇北侯揉了揉眉心,最后让人去唤了苏如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