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子嗣稀少,其中公主也就只这一位了,不说多尊贵,意义总是非凡的,所以当皇帝见到怀柔公主与许佑安共处一榻的时候,会不由分说便处置了许佑安,而非是将怀柔公主许配给许佑安。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虽然大长公主殿下在得知此事的第一刻就已经下令将怀柔公主的寝宫给封锁了,知道此事的也就只有皇帝、大长公主以及大长公主的亲信。
而皇帝也已将许佑安给贬为阉人,想要他说不出话来的方法也有千万种。
但这皇宫中有无数双眼睛,说不得谁见撞见了此事,而不为皇帝和大长公主所知,并在之后流传了出去。
皇帝眼下思考的,自然是如何为怀柔公主保全名声——诚然身为金枝玉叶,即便怀柔公主的名声在外头再差,也多的是人求娶,可武帝又怎么能看得上外头的那些凡夫俗子,武帝自然是希望自己这唯一的女儿能物有所值。
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嫡亲姑母,当年也是极力扶持还是皇子的皇帝登基的,眼下自然是明白皇帝的心思的,所以沉思了一会儿方道:“若不然便让怀柔去道观里头待上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皇帝对大长公主的话自来极为重视,眼下听了便立即说:“姑母所言甚是。”
甚至都没给怀柔公主转圜的余地。
之后皇帝便让人将怀柔公主给软禁了起来,同大长公主一同去了外头。
今日盛宴乃是月贵妃一手操办,她在前头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人看着要送去道观了,还在永福宫中纳闷皇帝究竟去做了什么,等皇帝过来了,月贵妃就忙上前邀宠道:“臣妾专门为了皇上的寿宴排了许多的舞蹈,皇上这一过去,就已是误了三四个了呢!”
遥想当年,月贵妃不过是一介宫女罢了,却有着几分美貌,所以才会被皇帝临幸,又幸运的怀上了皇嗣,如今已为贵妃十几载,皇帝后宫妃嫔不知凡几,却也唯独月贵妃一人荣宠至今,皇帝对月贵妃总是有着几分薄面的,当下便安慰月贵妃道:“爱妃费心了,朕现在就好好儿的品爱妃的这一番心意。”
月贵妃笑意更甚。
月贵妃与皇帝在上头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而一旁的皇后却好似是个局外人一般。
皇后浑身透着一股子苍白无力,她是当年还在皇帝为皇子的时候嫁过去的,家世平平,样貌也平平,前些年的时候还很是愤愤不平月贵妃的僭越,这争来斗去的,竟是差点将自己的身子都斗坏了。
往后争夺的心思也就淡了些。
相比月贵妃的肆意张扬,中宫这边就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了。
眼下皇后也不过隔一会儿便要咳一阵,使得一旁的月贵妃都心生怨怼了,与皇帝开口说:“您瞧着皇后姐姐那模样,既在病中便不妨在宫室之中休养也就是了,做什么还要到外头,没的被风吹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皇帝也只笑呵呵的说:“贵妃好心。”
一旁的皇后见惯了这样的情形,当下也只是道:“有劳贵妃妹妹关心,我无碍的,不过皇上,您不觉得今日着实太无聊了些吗,到底宫中寺人所排的歌舞难免千篇一律,不妨让底下的官家小姐们也一展才能,若是遇到好的,便加以奖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