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就这样坐在皇帝的身边,看完了这一场盛宴,但却颇有些没滋没味的。
她想她应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起码这一世,她不再泯然众人矣,不会再次嫁给许佑安,但危险从来如影随形。
她渴望权势,渴望财富,但这并不代表者她愿意用自己如此年轻而又富有活力的生命作为代价。
没有人比她懂得更为鲜活的活着有多么的快乐。
父亲镇北侯的用意不言而喻,甚至父亲也如愿以偿的达成了他最希望的结果,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直至回到镇北侯府中,苏如锦依旧有些木然,甚至当苏如绣拦在她面前的时候,苏如锦都没有看到,甚至直直的撞了过去。
苏如绣不以为怒,甚至笑嘻嘻道:“你这个模样一瞧就是在宫中吃了瘪,也难怪,从前从未见你出过府中,今日头一回出去,不出丑才不正常呢。”
她不复从前美貌,一张脸两颊凸起,瞧着甚是有些恐怖。
苏如锦看她这个模样,连相争的冲动都没有。
“呵呵,”苏如绣就笑了笑说:“现下知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的好罢。”
苏如锦却明晃晃的掠过她走了过去。
苏如绣这几天被软禁都要憋坏了,好不容易瞅着一个可以出气的,谁知这人竟不理她?她当即正要拿着鞭子鞭笞她,不想苏如锦又一次一只手牢牢的接住了她的鞭子,“三妹妹想知道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妨去问问二妹妹。”
随即苏如绘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苏如绣撇了撇嘴,问向了白氏,白氏也是一脸苍白。
这个时候,宫中李公公就拿了圣旨进来,苏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外头听李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绍缵鸿图,霈纶綍之恩,诞敷庆赐。镇北侯长女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诞钟粹美,含章秀出。
皇后赞之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特封贤贞郡主,赏黄金百两,绢绸百匹,良田万顷,另赐秋怡湘春扇一柄,幽洁惬意帕一方,寒芳舞凤簪一枚,金镶玉步摇一副,紫怜惜雨耳环,钦此!”
一摞接着一摞的赏赐鱼贯而入,令人目不暇接之余,怀疑这皇帝莫不是吃错了药?
李公公念罢了,便将圣旨交到了苏如锦的手中,又笑呵呵的说:“前头那些是皇上赏赐给县主的,是想县主多些银钱傍身,不论在哪里都有立足之地,至于后头那些,则是皇后的一番心意。”
苏如锦忙谢恩道:“臣女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对待,真是不甚恐慌。”
“皇上说你值得,你就值得。”李公公就笑道:“皇上教给咱家的任务既已经完成,咱家也就先回去了。”
苏如锦忙上前,“臣女送您。”
“不敢不敢。”李公公推辞,但苏如锦依旧坚持跟着李公公出去,到了外头,苏如锦就往李公公怀里塞了几个银锭子,问说:“皇上荣宠之至,用意何在?”
李公公道:“天子之心,深沉如海,咱家虽然伺候皇帝多年,但也不敢说能摸透皇帝的心思,皇帝轻易不会重赏于人,上一次还是在十七年前,皇帝头一次见月贵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