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瑶被捂住了嘴巴,五花大绑的绑在榻上,先前无从反抗也就罢了,如今既被人发现了,自然要央求着解绑。
白氏示意人上前。
张月瑶一经解绑,连着便扇了李氏两个大耳光子,质问道:“你说谁有娘教没娘养呢?”
李氏被打懵了。
张月瑶接着就哭诉道:“你儿子把我给绑在了这里,也不知要做什么,幸亏舅母来得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她当是不傻的,知晓此时并不能将苏如锦给牵扯进来,而是要将自己同白予盛给割裂开来。
现下郑氏还未被抬为平妻,所以依理张月瑶还得称白氏一声“舅母”。
白氏此时瞬间从“懵逼”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审视的看向白予盛,白予盛既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那可见便不适合她的绣姐儿——他在婚前便诸多算计,婚后指不定呢,更何况苏如绣又自来单纯,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白氏定了定心神,也将矛头对准了白予盛,“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予盛自从发现他跟前这人不是苏如锦后,也意识到自己大抵是被人给算计了,听罢白氏质问后,他立时就将自己怀中的纸条给摆了出来,并说:“是侯府的下人先给了我这张纸条,所以我才会这样做的,实不知最后这人竟是张姑娘?”
将纸条给递到了白氏的眼跟前,白氏于是让人将苏如锦也给唤了过来。
主导了这一切但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的苏如绣只听闻白氏震怒,就以为自己的阴谋得逞了,正兀自冷笑道:“虽说我看不上盛表哥,但盛表哥其实也算是一表人才,配苏如锦也是绰绰有余了,她晓得盛表哥约她,自是会上赶着过去的。”
而苏如锦过去之后,首当其冲的被白氏问责,白氏只将那张纸递给苏如锦,就质问道:“你倒是同本夫人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如锦将这纸条拿到眼跟前看了看,复递给陈嬷嬷道:“从前还不觉得继母如此无能,今日一瞧,哪里仅仅是无能,简直是是非不分了!”
白氏接连在苏如锦手底下吃亏,眼下又被她这样轻视,到底耐着性子说:“你青天白日的给盛哥儿递这么一张字条,接着瑶姐儿又诡异的被人绑在了这里,我不问你要问谁去?“
因着这话太过可笑,苏如锦愣是笑了好一会儿才泛过来。
“继母说这怪我?”她耐着性子问道:“继母可曾核实过这字迹当真是我所写?又或是问过表姐一句她确实是被我绑过来的?你什么都没有问便将这些当做事实来质问于我,我倒是问一问继母,你有没有长脑子?”
“又或是见着我母亲刚去,迫不及待的要除去我,就能这样的颠倒黑白?”苏如锦自己寻了个小椅,坐到了白氏的对面,“如此,你不妨就趁着祖母和父亲都不在,趁早儿除去我的好,也免得落人口舌。”
她这样一说,白氏又怎么再好意思继续下去?
倒是张月瑶听到这话,急吼吼的说道:“方才我虽然没有看清楚挟持我的人,但我能感觉到确确实实不是锦表妹身边的人,倒是有些像绣表妹身边的人,舅母这样急吼吼的欲要锦表妹认罪,倒是有些似替绣表妹遮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