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母亲觉得我会做出这样放肆的事情吗,一声都不通禀就偷偷的出去,还与人私相授受。”苏如绘极力否认道。
白氏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说谎,那便只能是何苏府有关的人了。
随即令人通禀,这几日都有谁偷偷溜出去过。
这一查便查到了苏家三位姑娘以及郑氏之女的头上,因其中涉及到自己的一双女儿,故而白氏又使人仔细探查,方知晓那日里纳兰真其实是与苏如锦和苏如兰双双说过话。
白氏也不过为难了一瞬,便想通了,苏如兰不过是幼女罢了,忽兰大王子再变态,也不会看上一介幼子,遂禀告于镇北侯。
镇北侯沉吟一瞬,就道:“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当不得真,关键是忽兰王子认准的人就是绘姐儿。”
白氏也从心眼里明白,若非不要,镇北侯大抵不会舍弃苏如锦了,看来唯独只能从安宁伯身上下功夫了——镇北侯不允又怎样,明的不能来,那就来暗的。
白氏又问道:“可绘姐儿却是你我精心培养的嫡女,难为竟要便宜了那忽兰小子?”
“自然不会。”镇北侯道:“忽兰大王子只说是要苏家二姑娘,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要绘姐儿,如今郑氏既已为我妻,郑氏的女儿自也算作本侯的女儿,便将她的年龄给算小上一岁,作镇北侯府的嫡次女,嫁给忽兰大王子也就是了。”
究竟郑氏的女儿在外头人眼里不过是镇北侯的养女罢了,登不得台面,能嫁给忽兰大王子,也算是高配了,这事倒是按照着先前她们商量着来的。
白氏方觉良久以来闷在心中的一口郁气散了开来。
接着,白氏就与安宁伯的老夫人来往密切了一些,安宁伯也不过而立之年,不过因着其父去的早了些,便早早的接手了爵位,按理即便长得差了些,也该是京中女子趋之若鹜的存在,更不要说安宁伯其实生得还算是十分俊美的。
究其根本,却是因为安宁伯自来便对女子避之唯恐不及,而对男子来往的则更为亲密些,更是公然在京郊外头专门盖了一所别院,安置被安宁伯看上的男子。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安宁伯之所以会将这些男子安置在京郊城外,不过是怕其母会伤害到这些人,并没有有意隐瞒。
所以既知安宁伯的性取向有问题,谁家又敢将女孩许给他?
但伯老夫人却不气馁,屡屡企图说服安宁伯,说服不了安宁伯,就只能另辟蹊径,想着先为他娶一房端庄贤惠的妻子,说不得慢慢的,安宁伯也就收心了。
可一般人知道她家这样的情况,也不想将自家的女孩子嫁过去守活寡,倒有些想着攀高枝的,可那些人伯老夫人都看不上,更别说安宁伯了。
伯老夫人整日里愁着安宁伯的婚事,以至于瞧上去竟生生老了数十岁。
正这时,白氏递出了橄榄枝。
苏如锦这姑娘,伯老夫人曾在不久前的宫宴上加见过一眼,气度不差,到底是侯府嫡女,身份也匹配得。
故伯老夫人当即就很感兴趣,热络的与白氏商量着这事。
这时白氏突又有些为难道:“但我家侯爷似乎不太看好这门婚事,前些日子我旁敲侧击的问过侯爷,似乎侯爷并不太了解安宁伯,以至于一口回绝,可我觉得伯爷却是极好的。”
“是以,此事倒不是会那么顺利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