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丰萱质问道:“那你带锦表妹过来,总也要问一声我的意思罢?”
“都是姊妹,怎的,难为四姐姐你竟是不愿意让锦表妹在你的屋子里小憩一下吗?云丰筱显然更为能言善辩一些。”
云丰萱没了话说。
“再者......”云丰筱又说:“纵使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了,但眼下更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对锦表妹心存嫉妒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这样的诅咒锦表妹。”
“这样看来,我没经你的同意却将锦表妹带到你的闺房里是小错,但也能因此发现你竟是这样的包藏祸心,却也是因祸得福了。”云丰筱长叹了一口气说:“府中上下都晓得你喜欢三皇子,这原也算不得什么大错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因此嫉妒锦表妹,还这样的诅咒锦表妹,倘若锦表妹真的因为你的诅咒而有三长两短,这又该怎么算?”
一来,云丰萱原就不是云丰筱的对手,二来么,也是云丰萱原本就心虚的缘故。
至此,也都能看得出来这谁是谁非了。
魏氏冷声问云丰萱道:“这木偶是你做的?”
云丰萱嘴硬道:“我没有,我与锦表妹也是头一次见面罢了,这一定是云丰筱陷害我的,她既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五妹妹给带过来,又怎么不会如法炮制的将这个木偶放到我的床榻底下。”
然后双双看向了云丰筱。
“你的意思还是我陷害你了?”云丰筱冷笑道:“可我也不会提前算到锦表妹会在昨日里来到我们府上,更算不到她方才会乏了,正巧我又在那边。”
“再说,你做这样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你身边的奴婢也合该知道的,唤过来问一声也就罢了。”
魏氏也有此意,云丰萱身边的丫鬟是个名唤“碧玉”的,碧玉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她似生怕说错话一般,“虽说四姑娘喜欢三皇子是这府上众所周知的秘密,但四姑娘应该不会诅咒表姑娘吧?”
“应该?”魏氏恐吓道:“倘若你不将事实究竟如何给说出来,那这镇国公府,你也不用待了。”
而一个被镇国公府所赶出来的婢女,又有哪个府邸敢收呢?
碧玉到底怕了,忙说:“需知今上最厌恶的便是有人做木偶诅咒人,即便四姑娘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合该千遮万掩的不让人知道的,所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但奴婢知晓最近四姑娘时常偷偷摸摸的避讳着奴婢们做一些事情,大抵就是这木偶罢?”
“你还有何话所说?”魏氏问道。
云丰萱狠狠的剜了碧玉一眼,陈氏忙拉着云丰萱向魏氏求情说:“你也知道萱丫头的,性子素来单纯,倘若没人教唆,她怎么会知道这么阴狠的法子?”
随即恨恨的看向秦姨娘和云丰筱,“定是这母女两个......”
“好了!”魏氏道:“这些话,你留着去与大长公主去说罢,还有秦姨娘,从前你与筱姐儿诸多生事,我纵使罚你却也没太罚过罢?”
秦姨娘忙温声道:“大夫人明鉴,以往都是......”
“你说都是三夫人逼得你?”魏氏笑了笑,“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在我跟前惺惺作态?”
“从前是你们三房自己的事,我懒得管,如今却涉及到了锦姐儿,你们自求多福罢!”
云丰筱也慌了。
她如何会想到魏氏会将这事给捅到大长公主那边,需知大长公主虽已有许多年不管事了,但她当年是何等的铁血手腕,她们都是听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