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见了白氏和苏如兰,苏如绘就忍不住的小声抽泣起来。
白氏忙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昨儿个才嫁给了忽兰王子,怎的今儿个又回了娘家?”
她这一阵的时候一直被软禁在被院里,对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是昨儿听着唢呐声,便知晓她的长女出嫁了,于是不顾着下人们的阻拦,也要去送长女最后一程。
原以为这一去山长水远,大抵很难再见到长女了,不过转眼,长女就又到了她的跟前,回到了镇北侯府里。
苏如锦听着白氏的问话,便又哭了起来。
“难不成是那忽兰王子太难弄,二姐姐被人给欺负了?”苏如兰是见过忽兰大王子纳兰真的,知晓那是个很胡来的人,于是便这样问道。
苏如绘连连点头,“他不止是难弄,他是就没将我当成他的妻子看待,他嫌我丑,让士兵将我给送了回来!祖母嫌弃我给侯府丢人了,欲说服我自尽。”
“这个老巫婆!”白氏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平日里的忌讳,就恨恨的出声,“她也有女儿,倘若是她的女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会这样做吗?”
白氏一把将苏如绘给抱住说:“如绘你放心,母亲无论如何不会让这个老巫婆的奸计得逞的,母亲定然会想法子救你的。”
“这忽兰王子真是仗着我们将他当回事,竟是胡作非为来着。”一边的苏如兰也跟着握着拳头道:“但她敢欺负我的姐姐,我就跟她没完。”
被苏老夫人的一席话所冰封住的心,方才涌出阵阵的暖意。
她充满希望的对白氏和苏如兰说:“眼下没人能帮我了,唯有母亲和七妹妹了。”
白氏和苏如兰应的很爽快,但是等出了这里,白氏也难为道:“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关键时候竟是苏如兰这么个小萝卜头有法子,她让人乔装打扮成平民的样子,并将纳兰真不过刚娶了苏家二姑娘一天就弃如敝履的事情给传扬了出去。
外头人并不像苏老夫人那般冷血无情,他们向着的自然是自家国家的苏如绘。
再者,苏如兰又让人传扬出去说苏家长辈冷血无情,发生这样的事情便想让自己家的孩子以死来讨好忽兰王子。
于是群情激奋,纷纷指责镇北侯府,镇北侯府的声誉一时间差到了极点。
苏老夫人平素里虽然不大出府,可镇北侯府在外头又不是没有耳目,是以很快便知道了这事。
“这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传出去的!!!”苏老夫人很气愤,但她转瞬间便冷静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绘姐儿原便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人,也难怪,终究是我们掉以轻心了。”
“二姑娘不想死,便也只有老奴去送二姑娘一程了。”周嬷嬷便道。
“不,不用。”苏老夫人却道,“赶在这眼节骨上,莫不是上赶着给别人诟病我们侯府的把柄,说不得现下朝中就有许多人等着参我儿一本呢,不急,不急......我们现在不仅仅不能动手让绘姐儿去死,还得防着她自己动手然后反咬我们一口。”
而正这时,外间却传来了苏如绘自杀的消息,不过幸运的是苏如绘被人给救了下来。
苏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瞧瞧,瞧瞧,这一个两个都在老身跟前耍心眼呢,莫不是当老身老糊涂了?”
但她虽然如此说,却依然亲自到了苏如绘的屋子里头去看望苏如绘,“让老身瞧瞧,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