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还没有回来,苏靳凉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应该是士兵们结束一天的训练后的晚饭时间。常安自然也要一起,是以她便走进了常安的帐中。
因着是行军打仗,对住处也不是特别讲究,帐中的陈设也简单,只有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空旷的很,加上常安是内奸,自然很谨慎,在这个连锁都没有的帐子里自然不会放任何东西,苏靳凉大致转了一圈,在里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安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帐外有了动静,苏靳凉耳朵动了动,听见外面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嘴角勾了勾,想来这常安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帐中有人,正紧张着呢。
苏靳凉所料不错,常安与士兵们吃过晚饭后便想回到自己的帐子给殿主传信,谁知刚走到自己的帐子外就察觉到里面有人,他放缓了步子,慢慢的挑起了帘子,帐中一片漆黑。
“谁?”常安警惕的低声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帐中就突然亮了起来,眯了眯眼看过去,发现苏靳凉正坐在他帐中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苏……少将军,您来我的帐中做什么?”“自然是有些事要问你。”
常安被苏靳凉盯得有些发毛,有种想要臣服于他的感觉,这种感受是他在殿主身上都从来没有过的。
“不知少将军有何事?”苏靳凉不说话,拿下了腰间的非语在手中把玩着,半晌,才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常安被问的一愣,笑道“属下叫常安啊,今日在校场不是也同您说过了。”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你这张脸的名字。”苏靳凉淡淡的开口。常安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但还是装作不解的道“少将军在说什么?小的怎么听不懂。”
“是吗?”苏靳凉拔出非语剑,走到了常安的背后。常安正紧绷着身体注意着苏靳凉下一步的动作,就感觉后颈一片冰凉。同时膝窝一痛,被迫跪在了地上。
苏靳凉将非语抵在了常安后颈的印记处,冷声道“可是你后颈的印记告诉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常安在苏靳凉剑尖接触到自己后颈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这个苏小公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索性也就不在装了“少将军好眼力。”
非语剑在帐中烛光的映衬下泛着幽幽寒光,苏靳凉拿着剑微微下移,剑尖划开了常安后背的皮肤,最终停在了他的背心处。“你,叫什么?”苏靳凉又一次重复问道。
常安忍着背后传来的刺痛,咬牙道“殿中规定,无可奉告。”苏靳凉挑眉“殿中规定?”剑尖又往前送了两分,苏靳凉觉得有些可笑“你竟还记得殿中规定?”
苏靳凉的声音很平静,毫无起伏又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听在常安的耳中就像是地狱中恶鬼的呢喃一般,常安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自然。”
“那我问你,往生殿殿规第一条是什么?”常安有些不明所以,没有答话,心中暗自琢磨着逃离的方法,他虽不是苏靳凉的对手,但他自认以他的身手从苏靳凉手中逃脱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