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尽脸色煞白，惊恐的盯着苏靳凉，连连摇头“不……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不是！”

另一侧的谢砚安听到后也噤了声，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苏靳凉的背影，回过神来后，飞快的退到了墙角，颤抖着抱着自己的双腿，满眼害怕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无尽突然开始笑了起来。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苏靳凉对他的报复，他心里再怎么不承认，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苏靳凉正在把当初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一样一样的还给自己。

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准确来说他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敢相信，明明死了的人怎么会活过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此刻事实就摆在他眼前，眼前这个苏靳凉与死去的苏靳凉就是同一个人。

有了这个先决条件，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比如为何他会知道自己与西戎有往来，为何西城军会识破他安插的易容高手，那封假信他为何会没发现任何异常……为何？因为这些苏靳凉都知道，她都知道。

苏靳凉看着江无尽，蹲下身双眸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大哥，别来无恙。”此时的江无尽已经没了一开始时那种从容与不屑，双手手腕处的鲜血由于刚才的动作凌乱的溅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平时总是含着笑的一双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正定定的看着苏靳凉“你没死？”江无尽问道。苏靳凉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又活了一次。”

江无尽不顾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在直面苏靳凉的身份之后，他心中不是害怕与后悔，而是愤怒与不甘。他气自己被这几人耍得团团转，气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端倪，气自己当初太过有恃无恐……

知道自己在苏靳凉手里绝对没有生路，江无尽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他闭上了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苏靳凉笑了笑“我不会让你死。”江无尽闻言睁开了双眼“你想干什么？”

“江无尽，你后悔吗？”苏靳凉淡淡的问道。江无尽没想到苏靳凉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后嘴角又挂上了笑容，道“做了做了，有何后悔。我相信若是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是还会那么做。”

江无尽的回答苏靳凉是不意外的，他这个人，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善罢干休。“当初杀我和师父的药，是你同碧云宗的人要的？”江无尽看了一眼苏靳凉那双他熟悉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是。”苏靳凉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江无尽顿了顿接着道“那日我跟着师父一起出任务，因为算差了点位，导致任务差点失败，死了好几个人，师父便罚我在那个点位跪着，不到十二个时辰不可以起来，因为师父布置了机关，我也不敢乱动，晚上，我就碰到了那伙人。”

“碧云宗的人？”苏靳凉问道。江无尽点点头“领头那女人给了我一瓶药，说有剧毒。我不要，她硬塞给了我，还说我总会派上用场。”说到这江无尽笑了笑“后来还真的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