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目眦欲裂“你这个贱女人,你做了什么?”苏靳凉嘴角轻勾,把玩着自己手中还未射出的铁质银针“两根针而已,乌煞大人莫怕。”
腿上没有知觉,乌煞也有些慌了,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废人,到了那时,就真的没有同乌单争的可能了。他咬着牙“赶紧给老子弄出去!”他说着,便想要伸手去拔,却听苏靳凉的声音又响起“哎,乌煞大人三思,我这针,可不是用做针灸的针,稍有不慎,乌煞大人这腿,可就真的废了。”
这下乌煞那里还敢动,只能颤抖着手,指着苏靳凉,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靳凉看他这样子,懒得理会,目光转向他身后一直冷眼旁观之人“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那人明白苏靳凉的意思,看了地上的乌煞一眼“不必。”
说完,便转身就走。“记得,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这焕今堂见到乌单。”那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下了山。乌煞见他这般毫不犹豫就走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险些没气晕过去。
他是乌单的人,鬼知道他下了山会不会再回来。
苏靳凉看着那人的背影,片刻,似笑非笑的道“委屈乌煞大人在本座这里待上一天,放心,这一天本座必定好吃好喝伺候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一天内,你能好好活着,一天之后,乌单不来,那就死在这儿。
乌煞看着主位上的苏靳凉,双拳紧握“算你狠。”“过奖。”乌煞也不是个傻的,知道苏靳凉将他扣在这儿,无非就是看出了他同乌单不和,但因为两人皆有心腹,各自听各自主子的,是以乌单不会不管他。若不是知道这一点,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会留在这里。
他可以装糊涂,说不知道温泽的计划,但乌单却不可能不知。又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一定会来。到时候再想随意蒙混过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将计划与她共享。
将自己手中的人为别人所用,是个人都会不爽。只是他们认为她一个女人,总会顾虑过多,最终妥协,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小瞧这个女人了。
“苏殿主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乌煞冷笑。
苏靳凉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又拿起书来看,懒散的道“我看乌煞大人倒是挺乐见其成的。”她看得清楚,除了膝盖被她刺中后的那一瞬间乌煞有些失态,其他时候虽然一脸怒意,但都并未多说什么。
顺水推舟,到时候就算上面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乌煞确实是这么想的,反正计划不是他说的,到时候就说自己是一时不查被算计了,这才迫不得已,温泽也不会说什么。
乌煞被苏靳凉说到了心坎里,便也不再多言,别过头去。
“古镜,带乌煞大人下去休息。”苏靳凉淡淡道。乌煞一听,急了“这针……”“无妨,”苏靳凉坐得慵懒“只要乌煞大人不擅自动,明日本座自会帮你解开。”
第二日,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乌单就匆匆来了。山下守卫也特意按了苏靳凉的吩咐,只放了乌单一人上山。
没人知道两人在焕今堂说了什么,就连乌煞也被关在别处,不得而知。
半个时辰后,焕今堂的门才缓缓打开,乌单也从中走了出来。面色看不出喜怒,在原地站了片刻,易二见苏靳凉谈完了,这才将乌煞拖了出来,顺便毫无技术含量的拔了他腿上的针,疼得乌煞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