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衬手就用着,用得不衬手了,就寻个由头舍弃。
身为一国之主,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控在他一念之中。或许这就是古往今来无数人为了这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的原因。
昭文帝见他不说话,便问道“你可明白朕在说什么?”百里霄被他这话拉回了思绪“儿臣明白。”
看出百里霄的失神,昭文帝叹了口气,道“朕这么做,是在为你铺路。”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龙椅“这位置,没那么好坐,但你早晚有一天会坐在这里,你没得选。”
百里霄闻言,宽大袍袖下的手攥成了拳,随即又缓缓松开,再开口,语气中便带了一丝坚定“儿臣明白。”
“好了,明白就好,回去吧。”昭文帝似是有些累了,朝百里霄挥了挥手,由陈公公扶着到了软榻上。百里霄低头行礼“儿臣告退。”
百里霄走后,陈公公替昭文帝按着肩膀“陛下一片苦心,太子殿下会明白的。”昭文帝揉了揉眉心“他这阵子,长进不少。如此一来,朕也能早点将这江山交给他了。”
……
与此同时,往生殿内众人已经将昨晚的一片狼藉收拾妥当,焕今堂前的广场上已经被洗刷一新,唯有钉在石碑上的左右护法还挂在那里,以示警告。
苏靳凉昨晚一夜未眠,不断的在脑海中梳理着昨天得到的信息。
她一开始确实没想杀了离殇,甚至也没想过能抓住他。对于将地煞阁打退苏靳凉很有信心,是以昨晚她的目的除了打退地煞阁,还有一个便是收拢乌单。
她观察乌单许久了,很明显的能看出他和离殇是什么关系,也能看出乌单很想摆脱这种关系。凭借着她与乌单打过的两次交道,她有信心乌单会答应她的提议。
但通过响箭发现离殇还留有后手,因为不知道他的后手是什么,便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算了,本是一时冲动,但没想到又发现了乌单心中的症结似乎不在离殇身上,可能另有隐情,于是她便决定先从长计议。
最让她想不通的便是地煞阁的阁主。说实话她没想到此次竟然连地煞阁的阁主都来了,且天元似乎是认识他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地煞阁的阁主,分明就是江无尽,确切的说,他的那张脸,和江无尽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房中思虑良久,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就这样捱到了天亮,她洗漱一番便来到了焕今堂。
似乎知道苏靳凉有话想问,天元早早就在焕今堂等着了。
苏靳凉见到他,微微一怔,随即朝他拱了拱手“天元前辈。”天元点点头“我猜你应该有许多想问的,便来了。”苏靳凉引着天元到了焕今堂后面的议事厅,亲自给他倒了茶。
两人相对而坐,苏靳凉喝了口茶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地煞阁的阁主,为什么和江无尽长得一样?”
天元将茶水一饮而尽,砸了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