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情人节的玫瑰花贵得离谱,佩儿和孟小莉一齐摇头说不用买,可那个花童已经喜滋滋地把花给拿出来了。
佩儿无奈,只有从那些花束之中抽出一支来:“我只要这一支。”
而孟小莉却使劲地摇头:“我一支都不要。”
她俩是这样的坚持,乔天霖也就由得她们了,他把钱给了花童便独自去取车。佩儿便和孟小莉站在离餐厅几米外的空地上等候,只留下瘪着嘴的花童在门口继续兜售她的玫瑰。
孟小莉掐着佩儿的手问道:“都这情况了,还瞒着我?”
佩儿吃痛:“小莉同学,你就不能够不这么大力?”
孟小莉才不管她:“都说我是女汉子了,力气小怎么对得起这个光荣的称号?快说快说,你们到哪个阶段了?拜托这可是四位数字的情人节晚餐!”
佩儿不理她:“又不是我让他来这里的。”
孟小莉还想追问下去,却见到乔天霖的车开近了。她只有收了声音,在佩儿耳边低语:“今天就放过你,下个礼拜一你可别想逃!”
佩儿拉着她上了汽车,两个人坐在车子的后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孟小莉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到下车的时候舌头都打卷儿了。看到孟小莉这个样子,佩儿不放心,便扶着她回到宿舍之后才离开。
回到副驾驶位上的佩儿其实也小有醉意了,她红着脸蛋对乔天霖说道:“这酒的后劲是挺足,我都有点儿晕晕乎乎了。”
乔天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好你听话,不敢喝多,不然等下就知道难受了。”
佩儿避开他的手:“如果不是孟小莉不开心,我也不会让她喝这么多。”
乔天霖问道:“你们老板很麻烦? ’’
‘‘也没有啦!只要你不做错事,不给她添乱,她也不会怎么样你。’’佩儿微醺着用手挠挠头发继续说道:‘‘像我们老板这种修炼成精的职业女性,通常都是很焦虑的。特别是港版女强人,走路不带点风速,说话不带点硬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部门负责人。’’
‘‘哦?不错嘛。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长本事了,把你们老大都研究透彻了。’’乔天霖斜睨了佩儿一眼,又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耳朵。
佩儿极度不满地躲开:‘‘我又不是你的小宠物,老是摸我的头捏我的脸掐我的耳朵,还刮我的鼻子!我抗议!’’
乔天霖笑了:‘‘你还抗议?把个好端端的一个情人节搞得像场三角恋,你没看见餐厅里那些侍应生个个都在挤眉弄眼?’’
佩儿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了?再说了,又有谁规定情人节就不能三个人一起过了?人家孟小莉今天可是遭受了满清十大酷刑的,我不陪她不就成了个重色轻友的小人?’’
汽车开进了“摘星苑”的地下车库,乔天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又侧过身来,单手托起佩儿下巴:“是哦,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了?所以想什么时候抱你就抱你,想什么时候亲你就亲你,犯不着顾忌。你说对不对?”
乔天霖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些许的红酒的香甜笼罩着佩儿,佩儿一阵心跳地赶紧扭过头去:“我还没问你怎么就站在了我们公司门口那么显眼的地方等我?早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在街角的拐弯位置等的么?难道你不记得了?”
乔天霖当然记得他们约好相见的位置,可是他偏偏要站在她公司门口那么显眼的地方去等她。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她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他也看到了她明明走到了门口却又慌慌张张地折了回去,就是为了不让她的同事知道他在等她。在看见她返回写字楼的时候,乔天霖忽然觉得非常有趣,所以他也不拆穿她。她要玩,他就陪她玩,就像是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想到这里,乔天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回答得慢条斯理:“我当然记得。”
佩儿恼了:“记得?记得你还在我们公司门口大喇喇地站着?这不是摆明了骗我嘛!欸,原来我们的乔总是个大骗子!”
乔天霖微睁着眼睛细细地看着佩儿娇嗔的模样。他想,她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大骗子,他想骗她这个小傻子,大骗子想骗小傻子一辈子。
可是小傻子,你又愿不愿意被这个大骗子骗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