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霖有着说做就做的秉性,特别是在搬家这件事情上。
周末,两个人吃了晚饭,他便要出门。佩儿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回答,只说很快就回来。佩儿想,可能是白天对着电脑工作太辛苦,所以晚上他想出去一个人静静吧?
可佩儿没想到乔天霖所说的很快就回来还真的是很快。她冲完凉,吹干了头发,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去洗,他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佩儿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两个大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乔天霖把箱子拎进屋,关好大门:“行李箱。”
佩儿觉得自己有咬他两口的冲动:“大哥,我的智商还没有掉线好不好?我认得这是行李箱,可行李箱是用来装衣服行李的,难道你装了两箱子衣服回来?”
话还没说完,佩儿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把你放在公司的衣服都给拿过来了吧?”
乔天霖点头:“还算你有点小聪明,不是笨得无药可救。不过我没全部拿回来,留了一些在公司以防不时之需。”
佩儿瞪大了双眼,他就以这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的家当从公司搬回了“摘星苑”?虽然“摘星苑”的确是他的家,可她怎么会有一种眼睁睁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登堂入室的感觉?
“完了。”佩儿心想:“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tong居了?如果给自己爸妈知道了会不会犯高血压?”佩儿想想都后怕,这种事情必须隐瞒得天衣无缝密不透风才行,否则那后果不堪设想。
佩儿跟着乔天霖走进主卧,只见他动作迅速地打开那两个大箱子,又打开其中一个衣柜的门。主卧的衣柜全部都是入墙式的,佩儿只用了两个柜子,所以其它的衣柜也都还是空置的。
佩儿问道:“你,把衣服都放在这里?”
乔天霖“嗯”了一声,开始一件件地把衣服挂进柜子。
他的从容淡定让佩儿觉得他是早有预谋。可她转念又想:‘‘其实房子是他的,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她有什么立场不让他住进自家的房子,不让他塞满自家的衣柜?她所有的不同意不允许只不过仗着他对自己的宠溺而肆无忌惮罢了。’’
那一刻的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恃宠而骄’’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说实话,佩儿早就招架不住了。她又何尝不想每个夜晚在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他邪魅的黑眸,她又何尝不想每天清晨的第一眼就惊叹于他柔和了的好看的轮廓。
她是那么地喜欢他,可她才不要让他知道。
她才不想告诉他,她是多么喜欢把头枕在他的臂弯进入梦乡;
她才不想告诉他,她是多么喜欢他把她圈在怀里那份霸道的温柔;她才不想告诉他,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墨黑的发梢漂亮的眉眼时,她的心是多么的悸动;
她才不想告诉他,当他的双手覆上她的身体,带着灼人的温度liao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时,她只想不顾一切地跟着他去燃烧。。。。。。
乔天霖搬回“摘星苑”之后,每天晚上佩儿便下意识地去等他回来。等到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准备拧开大门的时候,她就会欢喜得像只灵敏的兔子般地蹦过去,扑到他怀里。
可有时候还是会等不到的。佩儿一边看书一边竖起耳朵,一直都在听那钥匙开门的声音,可等的时间长了,她就有些乏了。手中的书看着看着就又是看不清楚那些字了,她等着等着就又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虽然春天已经来了,可晚上还是有些寒冷的。当乔天霖披着晚露打开家里的门,一眼便看到了熟睡中的佩儿。她又像只小猫那样蜷缩地睡在了沙发上,身上什么都没盖。他的心一沉:“这样睡,能不病?”
乔天霖几步跨到佩儿跟前,一把将她抱起。佩儿被惊醒,睁开惶惑的眼睛,她看见了他,便咧开了嘴笑道:“你回来了。”
乔天霖却是不语,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上,语气里透着不满:“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佩儿的鼻子发痒,她忍不住地去揉了揉,然后打了个喷嚏。
乔天霖无奈地摇摇头,在床头柜的抽纸盒里扯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佩儿接过来,擤了擤鼻子:“我哪有不会照顾自己了?”
乔天霖在床沿坐了下来,帮她把两边的被子压紧:“那现在是谁在擤鼻子?”
佩儿有些无辜地看着乔天霖:“擤擤鼻子有什么关系?白天都有一点的啦!我没那么弱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