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用过早膳,到了换药的时间。
红玉这会,被橙玉叫去了沈安阳的院子里,顺带的再拿些伤药过来。
沈鸣鸾褪了衣衫,趴在床榻上,背上的锦被,是半遮半掩的盖着。
屋子里有地龙,也不觉着冷。
沈鸣鸾百无聊赖的翻着枕边的书,正等着红玉回来。
不一会,沉稳的脚步声,在内室门口响起,沈鸣鸾也没回头,垂眸看着手里的书,低声问了句,“红玉,你回来了。安阳的伤势如何?”
昨日,沈鸣鸾被送回星辉院,老夫人就下了令,除了红玉和她,府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踏进星辉院,更不许进沈鸣鸾的房间。
这会,有人进来,除了红玉,还能是谁?
偏生,沈鸣鸾没注意到,这踏进内室的人,根本就不是红玉,而是一身金丝暗纹云锦袍的楚天霖。
楚天霖,昨夜想了一晚上,如何向沈鸣鸾赔罪。
今早,来上早朝的心思都没有,草草的说了几句,就散了朝匆匆赶来了将军府。
沈鸣鸾住的星辉院,楚天霖是知道的。
一进将军府,都不等人禀报,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谁曾想,一踏进内室,就看到沈鸣鸾衣衫解尽,如此旖旎香艳的一幕,圆润白皙的肩头,在锦被里若隐若现,肌肤润滑细腻的,宛若刚刚剥开的白水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幽深了起来,喉间不自知的咽了咽口水,心里也蹿出了一团火,望着沈鸣鸾,楚天霖的视线根本就挪不开了。
向来警醒的沈鸣鸾,也在这一瞬,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灼热的目光,心头一惊,猛地抬眸看向来人,竟是楚天霖。
她清冷的脸庞,顿时闪过惊慌之色,身子也迅速的往锦被里缩了缩。
这一动作,牵动了后背上的伤,撕扯的痛,让沈鸣鸾忍不住皱了皱眉,痛得倒吸了口冷气。
将她这细微的神色尽收眼底,楚天霖心里顿时就没了旖旎的念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沈鸣鸾的床榻边,心疼道,“怎么了,伤口痛了?我让人宣太医来给你看一看?”
说罢,楚天霖伸手就要掀开沈鸣鸾身上的锦被,想看一看她背上的伤口。
“陛下,微臣没事。”看到他的动作,沈鸣鸾脸色微变,慌乱的抓住楚天霖的手,阻止他要掀被的动作,连身上的痛都不顾及了,“刚刚,只是扯到了伤口,不需要宣太医。”
虽然,沈鸣鸾的身上还裹着一层纱布,该遮掩的部位都遮掩了,但这锦被一掀开,谁知楚天霖会不会看出她是女子,沈鸣鸾是万万不敢冒险让他将这被子掀开。
可即便身上盖着被子,沈鸣鸾心里还是莫名的觉着慌乱和羞涩,脸颊更是一片燥热,就好像,楚天霖的目光已经将她看光了一样,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楚天霖此时也不比沈鸣鸾好多少,目光落在抓着自己的这只手上,脑海里顿时就闪过一句“手如柔夷,肤如凝脂”,柔软的触感,让他眸光深了深,心头燃着的火更加炽烈了,眼底的情愫汹涌翻滚着,目光灼热滚烫的,好像要将她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