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坐在高台上的七杀,乍然听到赵立的话,也是一脸的错愕。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赵立,心里暗道,这老匹夫莫不是傻了?
抽两鞭子就能死人?
这也未免太瞎扯了一些?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顾昱珩突然出列,站到了赵立的身边,“微臣昨日便在万花楼,将军与永平公主争执之事,微臣最是清楚,微臣可以肯定,永平公主之死与将军绝无关系!”
“陛下,微臣也可以为将军作证!”楚风霁也站了出来。
当然,楚风霁与顾昱珩都认为,即使没有他们作证,陛下也不可能将镇北将军怎么样,毕竟,昨日在场的,不仅仅只有他们,高台上的这位也同样在。
而且,两人很清楚,真正让永平公主受伤的,也只会是陛下的那一脚,而不是镇北将军抽的两鞭子。但是,让永平公主丧命,那一脚也是不行的。
楚风霁和顾昱珩会站出来,是在七杀的预料之中。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沈鸣鸾会怎么说。
“镇北将军,你怎么说?”七杀兴致盎然的盯着沈鸣鸾,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他很好奇,沈鸣鸾会不会将他推出来。
虽然,七杀可以很肯定,在场的文武百官,但凡知道昨日万花楼发生的事情的,都很清楚,昨天他也是在场的。
就连赵立自己,也定然是知道。
他今日之所以会将沈鸣鸾推出来,无非是两点原因:其一,他得罪不起当今圣上;其二,永平公主丧命,他心有不甘,必须要找承担责任的人。
“陛下要微臣怎么说?说永平公主身娇肉贵是纸糊的,被微臣抽两鞭子就丧了命;还是说,咱们国公爷已经年事已高,不明事理,不辨是非,处事糊涂……”
沈鸣鸾不甚在意的对上七杀的目光,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似玩味又似嘲讽,而后又转身看向赵立,继续道,“国公爷,虽然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是件令人伤心的事情,但也不是你能胡乱强加一个罪名到本将军头上的原因。国公爷若是连永平公主死的真相都查不出,本将军就不得不建议,国公爷可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沈鸣鸾,你……”
赵立老脸一片铁青,怒视着沈鸣鸾,正要厉声反驳的,谁知却又被沈鸣鸾打断了。
“国公爷,你先别急着说,本将军还未说完。本将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将永平公主的死,推到本将军的头上,但是本将军还是要劝诫国公爷一句,国公府乃开国勋贵,国公爷可莫要因为眼前的一时利益或意气之争,而断送了国公府的百年基业。届时,国公爷成了国公府的罪人,就追悔莫及了!至于永平公主之死的真相如何,其实不必本将军说,国公爷也该心知肚明……”
沈鸣鸾说罢,就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其实并不忌惮国公府,之所以会如此长篇大论的和赵立说这番话,也只是不想让来老派勋贵和兴起贵族发生冲突罢了。
事实上,无论是沈鸣鸾,还是楚天霖,他们私心更倾向于兴起贵族。
因为,他们更识时务,思想和眼界也与楚天霖和沈鸣鸾他们接近。
不像老派勋贵,大多是思想腐朽顽固。
赵立今日之所以敢在金銮殿上,如此睁眼说瞎话的将永平公主的死推给沈鸣鸾,无非是依仗着国公府是开国勋贵,有倚老卖老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