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如此直白，牧野琉美哪能不明白。

“且不光是‘眼光独到’，还得经过我的‘心理压力测试’...虽然‘偶像’与‘Vtuber’，都是这个时代的‘祭品’, 是消耗品，我还是希望这群姑娘能够用久点, 不至于短时间被玩坏了。”南路遥说得很直白，傻白甜好用是好用，忽悠起来简单, 直播内容效果也不错，但他不想用。

别的公司如何，那是别人的事情, 做好自己就好。

“...大概多少岁？”

“十二到十九？再大点的话，麻烦比较多，很容易做到一半就溜了。”

“那么小的孩子？”

“对，那么小的孩子。”

“太可怕了...”牧野琉美在感慨这个社会，她是参与者，自然知道背后是什么样，“在你这里，为什么比偶像选拔还要严格了？”

“怎么说呢？你知道推特，油管，脸书这类社交平台吧？”

“当然...哦...”

南路遥给指了路，结合之前所说, 牧野琉美也就明白这事情后续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偶像，多为线下活动, 线上多数情况是公式化，模板化, 她们会看，会回复, 但不会重点关注，更注重实体经济，宣发渠道与公司背后的勾搭加成，线上成绩一般，也可以在线下有不错的成绩。

而Vtuber这个行业，更注重线上形式，线上才是这行业的生命线。

可信息时代的线上，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牧野琉美当过领队，很多情况都是她在作为调节官处理，留言不乏‘初浅恶意’汇成的一行行简短文字，入目惊心。

主播将直面的，是世上最纯粹，最简单，最没道理的恶意...

“海野姑娘，真的没问题？”

“啊，她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可能啊，可能比你强上一筹。”

牧野琉美还是过得太好了。古典乐那个圈子比较简单，多数情况是‘实力至上’，之前组合又处在偶像圈子最底层，接触不到上面那些‘刺激玩法’...

直面现实黑暗，且切身经历过，三观早破碎的人，对网上那点儿臭鱼烂虾，自然是一点不在意了。

‘臭鱼烂虾’，躲在网上暴论的人，现实大概率是个怂货，心中积怨，不敢作为，这类人的薪水，可能不低，但他们的上限，就刻在了一个很简单的刻度。

玩现实黑暗的群体，直接能在现实做出来键盘侠只敢用键盘‘啪啪啪’的事情，这群‘人’早就坏掉了。

两者不可同阶而语。

不过地球OL这个游戏，特别有意思的一点，‘网络暴论’这类虚物，反而能把部分‘现实黑暗’实体玩家在‘表面形式’上消灭。

虽然多数情况下，被推到台面上的‘黑暗玩家’，多为‘背锅位’，是牺牲品，是为了引大多视线关注的‘诱饵’...

吃瓜看‘黑吃黑’这种‘娱乐现场’，还蛮有意思的。

南路遥倒是好奇这期换届有多少瓜能吃，又有多少‘背锅先锋’出来顶锅，水野樱怜去参加家族会议，多半是商量把哪位丢出去顶锅了。

想要‘前途似锦’，哪能没有点代价。

这个，是所有‘体系能分出层次的世界’都适配的共用玩法。

“牧野姑娘，既然你现在无聊，不如帮我一个忙？”

“嗯？行啊，有个目标的话，我大概就有动力了。”

“嗯，帮我收集下最近有哪些明星的绯闻，又有哪些落网的上级，稍微有一点‘趋势’，也记录下来。”

南路遥想尝试做一次‘流向预测’，这事儿他之前从来没做过。

“啊？南老师，你不像是喜欢八卦的那种人啊？”

“谁说我不喜欢的？这事可比八卦有意思多了。啊，对了，你记得要记录所有事件最初发生的时间节点，不要被沙雕自媒体忽悠了，有些二缺小编喜欢拿陈年老事做标题狗，一定要看清楚哦！”

“哦...”

“不用疑惑，时间线捋清楚，你大概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牧野琉美还是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