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陈大师取出一份文件,放在阿赞nangya面前,说因为她来香港捧自己的场而受伤,自己很过意不去。所以他买下了香港中环以西、靠近太平山的一处住宅,想送给阿赞nangya当做礼物。那所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地点清静,她平时可以在香港久居,想修法也可以随时回泰国,不管怎么说,香港有个自己的下榻之所,往来也比较方便。
我、方刚和阿赞洪班都很意外,万没想到陈大师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说实话我还是很嫉妒的,恨自己生错了性别,要是个女人多好。但又想就算是女人,我的外公也不见得是缅甸降头师,还是没戏。
阿赞nangya拿着这份房契,淡淡笑了笑,又放回在陈大师面前,说:“我没有在香港久居的打算,只有东南亚才适合修法,香港太繁华太吵,我不喜欢。”
陈大师很尴尬,显然他以为阿赞nangya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我连忙对她说,先不要说得这么绝,可以考虑考虑,就算只有东南亚适合修法,香港也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不想久居,那就每年来玩个几次,就当是度假村了。陈大师连忙称对,阿赞nangya对人情世故真是完全不懂,她不感兴趣的事就直接拒绝,不会拐弯,就又给否了。
没办法,陈大师只好先把那份房契收起来,说等阿赞nangya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
方刚看着那份房契,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我心中暗笑,心想原来你比我还羡慕嫉妒恨呢。
曹老板这口恶气算是出了,陈大师私下付了三万港币给阿赞洪班,可令我们再次没想到的是,阿赞洪班居然不收,我问为什么,他也不和我们直说。我开始以为是嫌少,就给老谢打电话问怎么回事。老谢告诉我们,阿赞洪班对价格绝对不会这样计较,再说三万港币也不算少,他不太可能拒绝,毕竟施法也是要耗费法力的,比加持佛牌累得多。
我让老谢去和阿赞洪班沟通,他毕竟是老谢的远房叔叔,有些话可能跟我们不太好讲吧。后来老谢告诉我,阿赞洪班称阿赞nangya也是他的朋友,来香港帮她解决曹老板是自愿的行为,不为钱,所以不能收。
这让我和方刚很意外,老谢又告诉我:“田老弟,阿赞洪班不收钱,但你看多少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你看能不能让陈大师给我意思一点儿……”
这话我半点也不意外,老谢是典型的雁过拔毛性格,再加上家里有病人,这么想也对。于是我收了陈大师一万港币,转汇给老谢,算是辛苦钱吧。
此事告一段落,方刚也和阿赞洪班回泰国去了。阿赞nangya又在香港休养了半个月,也在陈大师的亲自护送下飞回曼谷,又转机清迈回到清莱她的住所。我心想,陈大师还真是性情中人,对阿赞nangya几乎要把心都掏出来,可惜人家不买账。这又让我想起了蒋姐,想到她为了和陈大师结婚,不惜找人落情降给他,离婚后明明分了一大笔钱,还处处算计,这边谋害我们,那边继续动歪脑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
那天中午,正在佛牌店和美瑛吃饭,有个男人走进店,此人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挺拔,气质也不错,看年纪不会超过四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