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新闻称香港元朗地区两帮派当街持刀争斗,死伤数十人。看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联想到兴哥来,他的帮派势力范围似乎就在元朗那边。可我一没有兴哥的联系方式,二也不敢主动去打听。
下午的时候。那位在佛牌店请过弹壳避祸符管的警员又来例行巡逻,我拿出报纸给他看,问知不知道是哪两个帮派打架。警员问:“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扯了个谎,告诉他曾经有XX帮派的人来找我买佛牌,说是保平安的,可我怕惹麻烦。就没有卖给他。警员答应帮我打听一下,问问元朗地区的兄弟。警员口中所指的兄弟并不是黑社会人物,也不是线人,而是其他警局的同事,香港警察有把同事称为兄弟的习惯。
第二天,那名警员特地来店里找我,说那两个帮派是XX和XX帮,我一听,其中就有兴哥所在的那个帮派。警员又说。那次斗殴死了四个人,伤了十几个,死的人中有两个是XX帮派的高级人物,分别叫迪哥和兴哥。
我一听就傻了眼,等警员走后我还没回过神来。帮派名字一样,死者的名字也一样,而且还是高级人物,不是那个兴哥又能是谁!
这个消息让我寝食难安,如果真是那个兴哥在帮派争斗中被人砍死,不等于说双刀坤平没效果,他的同伙会不会来找我或佛牌店的麻烦?
在佛牌店呆了几天,每天我都精神过敏,有人推门进店。只要是个男的,看上去都觉得像黑社会,或者兴哥的手下。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找个借口暂时先离开香港一段时间为好。虽然阿赞巴登在这里,但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于是我给陈大师打电话。称沈阳老家有亲戚生病,要回去看望,可能要一到两个月,也许用不了。陈大师让我安心回家,他欢迎我随时回香港。
在酒店前台订机票的时候,手机响起,有人给我从QQ发了两张图片。还有留言:“请问,你这里有古曼丽吗?”
打开图片看,是一张摆在桌上的古曼童照片,旁边还有供奉品。因为正在忙着订票,我就没回复,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我问这人具体有什么要求。从QQ资料来看,显示此人是位三十几岁的女士,家在苏州。在QQ交谈中得知,该女士姓郝,做大闸蟹生意,几年前曾经被某个男人狠狠伤害过,从此对恋爱和结婚都有心理障碍,一直单身。但她又很喜欢孩子,最近在同学聚会上,有个女同学经常去泰国旅游,脖子上戴着泰国佛牌,还向大家宣传佛牌和古曼童的神奇。
某天,郝女士到这位女同学家做客,看到她家里供着古曼童,就问这是什么。女同学给她讲了什么叫古曼,她开始觉得太扯淡,可女同学告诉她,古曼童不但能保佑主人,还能和主人沟通,就和你的孩子一样。郝女士心想这女同学真是神经,以后要少理她,看着这尊泥塑的小男娃,郝女士打心眼里觉得厌恶,心想这东西也能当孩子来养,真是有病。但出于好奇,郝女士悄悄给古曼拍了照片,就是她在QQ上发我的那两张。
当天晚上,郝女士做了个梦,梦到有个胖乎乎的婴儿坐在床边,委屈地问:“阿姨,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又没做错。”
郝女士觉得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了几天,她又梦到那婴儿对自己说,过几天要和妈妈去旅游,不喜欢看到她,不要她同去。郝女士并没在意,可奇怪的事来了。
当天下午,郝女士接到那位女同学打来的电话,说她想去泰国旅游,认识比较熟的旅行社,来回才五千块钱,问她要不要同去。郝女士觉得不算贵,刚想答应,忽然想起昨晚的梦,顿时就呆住了。
难道这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郝女士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巧合,不是真的。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还是和那女同学一道去了泰国。两人在泰国玩了三天,郝女士每晚都梦到婴儿坐在床边,气鼓鼓地撅着小嘴:“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非要跟来?”
回苏州的路上,郝女士问女同学怎么和古曼童沟通,同学告诉她,那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不是真正听到,又像有人在耳边和你说话,但别人是无法听到的,古曼只认一个主人。供奉者要是男的,它会叫你爸爸,女的就叫你妈妈。如果供奉者太年轻,古曼也会称你为哥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