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老板已死,那么nangya的危机也就算彻底解除,我们都松了口气。开始结算,为了表示感激,陈大师给我、方刚和老谢每人包了辛苦费,各一万五千港币,另外又给了登康和阿赞洪班各三万元。登康高兴地收下,而阿赞洪班却坚决不收。老谢急得伸手想接过来。被方刚阻止,我说:“就让老谢收吧,他儿子也需要钱去国外治病的。”陈大师也劝他收下,方刚这才不再反对。
老谢笑呵呵地把这四万五千港币收进皮包,方刚瞪着他:“记得以后多给阿赞洪班介绍生意,把人情补回去!大老远折腾这么久,又耗费法力,要不是因为nangya是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不收钱?”
“那倒是,不过,阿赞洪班倒是头一次主动提出免费跑腿和施法,他对nangya比我们都好啊。”老谢连连点头。笑着说。我眼尖地看到陈大师脸色有几分不太自然,但他掩饰得很好,要不是我特意去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我问:“曹夫人那边,今后会不会找麻烦?”
大家都看着方刚,他抽着雪茄:“不好说,今后的事,现在谁也预料不到。她今天下午打电话约我出来,说想让我在香港和她成家,被我拒绝了。曹夫人很愤怒,说我是故意在利用她,我就骂了她几句,所以才告诉你们尽快离开雅加达。”
一听这话,大家才明白为什么方刚急着要我们动身。老谢嘬着牙花:“哎呀,那女人的老公被我们搞死,她成了寡妇,这仇不是又结下了吗……”
登康嘿嘿笑:“我倒是觉得我们是在免费帮她处理掉那个丈夫,不但她能得到曹老板的遗产,还可以回香港名正言顺地再找男人,多好的事,没朝她要钱已经很便宜!”老谢大笑起来。
解决了曹老板这个祸害精,我们决定暂时避开香港,以免回港的曹夫人四处打听,要是再追查出方刚和陈大师居然是朋友,那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大家暂时分头散伙,登康回他的马来西亚,老谢和阿赞洪班回孔敬。方刚回芭堤雅,nangya回大城,跟方刚和老谢同行先到曼谷再分开,而我则回沈阳去躲避风头。反正最近生意不错。也赚了些钱,没必要冒这个险,而被曹夫人给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再让陈大师平时多留意,看有没有听说曹夫人回到香港。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如果有的话,就让小凡随时通知我。
这场风波是由曹老板引起,害得nangya被曹老板囚禁了十来天,看上去她并没有受伤,说明曹老板至少没对她动武。至于是否对她有过什么冒犯,我还真不知道,但nangya毕竟是修法者。曹老板既然没打算害命,估计也不太敢对泰国的阿赞怎么样,虽然是女的。尤其是曹夫人也在家里,曹老板投鼠忌器,有正牌老婆在家天天吵,他恐怕也没心情对nangya做什么。但这都只是我的猜测,不管在那十多天中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是乱猜。所有人都不敢去问她。
在回沈阳的飞机上,我在想为什么这些风波没完没了,总是无法彻底解决。最开始是汪夫人、姜先生这对狗男女,后来是蒋姐。现在又是曹老板。就说方刚欺骗曹夫人这个事吧,如果不这么做,就很难从内部干掉曹老板,而曹老板对nangya和陈大师下黑手。是因为当初陈大师主动提出想整姓曹的。而陈大师痛恨曹老板,是因为他看上了法会中的nangya而欲行非礼,而要不是我提出让nangya来香港办这场法会,后面的一切都都没有了。
所以我认为。这些事的源头还是和我有关,可谁知道让泰国阿赞师父来香港办法会都能惹出这么多波折,又有谁知道哪位不要脸的老板会看中nangya而打歪主意?思来想去,我觉得只要做佛牌生意,就免不了惹上这些是非,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正是秋天,虽然没有泰国海鲜那么美味。但也是吃海味的好时候,免不少和亲朋好友成天聚会,胡吃海喝。那天翻电话本,看到沈阳开出租车的姜哥的号码。心想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就打电话过去问。姜哥还是那么豪爽,看到我还惦记着他,非常高兴。要开车来接我去喝酒。
当晚我和姜哥在珠林桥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吃饭,因为当初帮姜哥请了那尊古曼,后来被同行使坏,差点儿把他搞死,我心里还是有愧的,所以就表示必须我请客。姜哥也没跟我客气,喝得舌头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