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太容易了,我经常在外面餐厅吃饭,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想整我的人,稍微动点儿手段就能得手,比如买通服务生,或者亲自下手均可。我在明处,人在暗处。
方刚犹豫片刻。问登康:“这种鬼王派的独门心咒,目前都有多少人掌握?”
登康回答:“只有鬼王、于先生和我。”我们三人互相看看,又看看登康,都没说话。
“你们不是怀疑我吧?”登康把眼睛瞪大。我连忙说不是,方刚问:“那个于先生也是鬼王的徒弟,比你去得还早,现在他在什么地方?”登康说几年之内都没有他的音信,就知道住在江西赣州,当然现在是不是还在,也都不好说了。
老谢说:“听人说鬼王是收钱就落降,价钱还很公道。”
登康点点头:“他收的钱是不多,但规矩不少。至少他不会离开菲律宾,来泰国给人落降,因为他仇家太多,离开菲律宾就很危险。但在菲律宾的话。降头术隔海又离那么远,肯定没效果,所以我觉得不像。这样吧,过几天我去菲律宾一趟。想办法套套鬼王的口风,看是什么情况。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三位最好也小心行事。”我们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老谢问我最近有什么仇家,以至于要下这种几乎无人能解开的降头。
我想了半天说道:“好像真没有,蒋姐那边都已经处理干净了,皮滔也被搞死,我又不是黑社会,哪来那么多仇家啊!”
老谢问:“会不会是那个曹夫人……”方刚瞪着他,说就算是那个疯女人,要找麻烦也是冲我来,关田七什么事。
商量之后,方刚建议让我回国内呆一阵子,避几天风头再说。他和老谢会在这边留心多打听消息,女老师那边也会继续盯着。我同意了,也告诫他们小心行事。尤其出行和吃饭的时候,以免被人算计。老谢叹着气:“唉,这牌商当的还真不舒心,以前我也没这么紧张啊,现在怎么搞成这样……”方刚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在埋怨认识我们之后事就多了,怎么不说跟我们合作,你多赚了不少钱呢?老谢连连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
方刚哼了声:“最好不是这个意思,否则你欠我的钱必须马上还清!”老谢立刻把头一缩,不再说话了。当初他让登康解决小鬼的事,我和方刚是出了钱的,老谢这段时间只还了三分之一。对他来说,只要用钱要挟,比什么都管用。但自从老谢儿子不在人世之后,我觉得老谢失去了精神支柱和生活盼头,总怕他会做出什么消极甚至精神失常的事。好在老谢没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也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登康给我解降头也是要收费的。商量来研究去。不算路费,我给了他五万泰铢,登康说了,这是看在我遇到麻烦的份上,开的朋友价。
出院之后回到表哥家,他俩还没从国外回来,我打电话给表哥把情况一说,想立刻回沈阳。表哥很担心,同意我马上订机票回沈阳,家里的事他会打电话托水果加工厂的某位老工人照看,让我不要记挂。
临走之前,我去水果加工厂看望金蛋。好好喂了一盒狗罐头,对它说:“金蛋呐,你哥哥我被小人陷害,只好离开你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太想我,过阵子再回来看你。”可是金蛋根本没搭理我的煽情,只顾着低头吃罐头,让我很没面子。
回到沈阳之后。父母看到我身的伤,连忙问是怎么弄的。我假称皮肤过敏,已经没事了,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父母再次催我相亲成家,别再两地跑,还说对门那小伙比我小两岁,老婆下个月就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信。我说现在皮肤病还没好,本来长得就不过关,这么一弄更没法相亲,半年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