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康说:“怀疑又怎么样?没有阿赞尤撑腰,他什么也不是,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他了。”
为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在那空沙旺停留,而是一路驶回曼谷,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听说计划成功,阿赞巴登也露出笑容,对他们这些鬼王派的人来说,能保持自己掌握的法有独特性,这就是最安全的砝码。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合眼。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熊导游给我发来的短信:“田老板,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看来他还认准了我,我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但以防万一,我没有立刻回复,而且在两天之后才回他:“熊导游,你和阿赞尤合伙坑过那么多游客,就从来没觉得会倒霉?建议你收手吧,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没事,这就是最大的幸运,没有阿赞尤撑腰,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会极阴控灵术的人吗?而我有,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否则对你没好处。”
“别高兴得太早,我认识的厉害阿赞不止阿赞尤一个人。”熊导游回我。
我回复:“车上那瓶矿泉水,自从你打阿赞尤家里出来后,喝过吗?”
熊导游问什么意思,我说你那天晚上刚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在水里做了手脚,不信的话,再过两天可以观察自己的眼珠。不要试图自己解降,这是独门的虫降门,免得自己多遭罪。
熊导游没再回短信,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肯定是复杂。昨晚在费大宝刚出汽车时,他故意大闹,然后于先生借故在路虎车里找出矿泉水,浇了费大宝一脸,同时已经将虫降水混进去。这事做得很隐蔽,熊导游当然看不出来,他从阿赞尤家里逃出来后,车上那瓶只有一半的矿泉水,很有可能会被熊导游喝掉,哪怕只有半口,也会中降。
这种虫降水是我从阿赞Nangya处讨来的,是她半年前自己配制而成,原虫粉是好几种虫子杂交而成。虫降水被人喝下去之后,如果没有经咒催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发作,极其隐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症状,比如眼珠中能看出竖线、平时喜欢食肉、经常莫名发低烧这些还是有的。
那天一早我没回熊导游的短信,就是怕他还没来得及去喝那瓶水。而过两天才回复,那时候这瓶水应该已经被熊导游喝过了。
按登康的解释,阿赞尤在施咒的时候被阴法干扰,他立刻以经咒还击,但于先生趁机出手,两股阴法同时夹击阿赞尤,让他根本无法招架,最后被极阴法门反噬而发疯,至于有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会太好。
终于解决了阿赞尤,我特意给老谢打电话,把他约来曼谷,大家庆祝计划实施圆满成功。在某新开的自助海鲜餐厅,我们六个人围坐两张并在一起的桌,上面摆满各路海鲜。费大宝是话唠,把全过程从头至尾给老谢讲了一遍,老谢笑呵呵地说:“恭喜你们啊,居然能让那么狡猾的熊导游都上当,看来好猎手真是比熊厉害!”
方刚哼了声:“我早就说过了,再聪明的人,只要是本性过于贪婪,早晚会上当。”我拍着老谢的肩膀,问你算不算聪明人啊,老谢连声说不算,他只贪财,但不聪明,所以不会上当,大家都哄笑起来。
费大宝更是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他如何勇敢,装疯如何如何逼真,把熊导游都给骗过去了。方刚拍着他的肩膀:“表现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当牌商的打算?”费大宝连忙说有,方刚说那可以考虑先给我当个助理,慢慢升职。
正在大家一起碰杯时,手机响起,居然又是熊导游。我立刻示意大家悄声,接起来后打开免提,听熊导游说:“田老板,你不只断我的财路,还害得我身体残缺不全,这笔账,我是早晚都要跟你算的。”
“什么意思?身体残缺不全?”我没明白,大家听了后也都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