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来到佛牌店,我交给登康六万港币,余下的一万当中我抽得三千。其实登康只收五万,我让他私下给我一万块,算是回扣。
解决了白公子的生意,我们开始商量如何给Nangya解降。得找个比较合适的借口,解降不像落降,有了降头油或者材料,躲在暗处也可以下手,但解降必须要面对面。
登康建议,随便教给Nangya一种普通法门,到时候再法门中借机混入解情降的咒语就行,我觉得也只有这个借口能用。
那天晚上我给Nangya打电话说了登康的事,Nangya欢迎我们到她的住所。来到陈大师为她购置的这个房子,登康说这是一种马来西亚沙捞越岛西南部某神秘民族中流传的巫咒,能起到引灵的作用。他让Nangya端坐在地板上,自己坐在她身后,开始施咒,并让Nangya仔细听好,并牢记在心。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Nangya称已经大概记住了这种咒语。登康说有时间他会把咒语写在纸上,让Nangya今后慢慢看。
离开Nangya的家,我问解情降的过程是否还顺利。登康说:“施咒肯定没问题,一般情况下,立刻就会生效。”我心想,陈大师正在幸福满满的当口,这时Nangya要是突然弃他而去,真不知道这位风水师会不会崩溃。
次日我和费大宝来到佛牌店坐下,淑华对我说:“还记得中环那家佛牌店吗?今天是那个缅甸白衣情降大师阿赞翁的法会,要不要去看看?”
我连忙表示得去,就由我和费大宝负责打探打探消息。淑华说她也想看热闹,我看着伟铭,意思是你得自己一个人留店。可他笑着说:“田顾问,我、我也想去……”我说咱们都去,这佛牌店怎么办,总不能关门吧,你们俩猜拳,只能有一个人去,另一个必须留下看店。
猜拳过后是淑华赢了,伟铭只好认命。
三个人乘地铁来到中环,再走路过去。这间佛牌店的牌匾是由黑色大理石拼成,有些像时装店,上面镶着白字,叫“泰王佛牌法事店”。
淑华说:“这名字起得好霸道,居然叫泰王!”
“他怎么不叫泰国国王开的店?”费大宝撇着嘴。但这店位置确实不错,两旁都是时装店和高级餐厅,门口也挤着不少人,十多名记者围着几个人拍照。这几个人中,有两男一女,一名男子身穿宽松的白衣白裤,长得比较黑,头发长长的扎在脑后,很有些非洲球星的味道。脸上并没纹刺经咒,但双臂上却密密麻麻地全都是。脖子上挂着两串珠子,一黄一黑。旁边站着一名中年女子,穿着闪缎旗袍,正在用麦克风讲话。大概意思是说香港人对泰国佛牌越来越熟悉,但要小心有很多假货,就算那种看起来很高档的佛牌店,都在公然的售卖假货,还会请来没什么法力的假阿赞来做法事,收费昂贵,劝大家擦亮眼睛小心辨别。
有记者问:“请问吴经理,您说的高档佛牌店也卖假货,还请没法力的假阿赞做法事,指的是本港哪家佛牌店呢,是不是弥敦道的陈大师佛牌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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