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贝儿黛眉一竖,“哼,不需要公子,我现在就超度了你。”说着,她手中的青色长剑瞬间飞射而出,在空中带起一片寒冰,聚成一条冰龙,狠狠斩向庄学仕。
庄学仕冷冷一笑,并未将其放在眼中,而是全力展开神识仔细查探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想将隐在附近的公孙无名给找出来。可就在蓝贝儿斩出的冰龙夹带着那柄长剑就要斩在自己身外的血色光幕上时,也没有查探出公孙无名的蛛丝马迹。
难道是我想多了,那个愣小子并不在这里?也好,先拿下这个小丫头,发泄一番自己的邪火,到时不愁问不出自己想要自己的结果。
庄学仕拿定主意,刚一挥出手中的四枚雷珠迎向扑面而来的冰龙长剑时,突然发现自己体外的三层血色光幕,竟然瞬间被不同方向而来的四枚飞针穿透,直接向自己的身体射来。他阴阴一笑,“哼哼,终还是忍不住了。”说着,砸向那冰龙长剑的四枚雷珠,一个折返,准确挡在那四枚飞针前。
“叮叮叮叮……”
一阵雨点般的急促脆响,火星乱溅。霎时四枚雷珠挡下了四枚飞针的数十次攻击,最终从每一枚雷珠上面刻画的雷蛟口中喷吐出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分别将四枚飞针淹没。
瞬间,四枚飞针各自发出一声悲鸣,光芒立马一暗,纷纷掉落在地上。于此同时,在庄学仕左边十丈处的地面上,玄光一闪,面白若纸的公孙无名从里面浮了上来,张嘴一连喷出四口污血,一下子萎顿在地上。
“公子——”
“轰——”
蓝贝儿的惊呼,被她斩出的冰龙长剑击打在庄学仕身外的血色光幕上的爆响声吞没。
庄学仕大喜,探手接住那四枚雷珠,知道公孙无名被自己雷珠内的落雷伤了元神,怕是不死也要残了,那么接下来,是该自己好好炮制一番蓝贝儿了,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庄学仕意淫时,突然觉得脚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差点没将他给疼晕过去,不由赶快向脚下查看了过去,这一看,立马魂飞天外魄游他乡,整个人彻底傻了。
自己竟然像是堆砌起来的雪人般,双脚和双腿早已融化成一滩血水,身子已缓缓垮了下去。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这——”字,便彻底化为一滩血水。要不是原地有他塌垮的衣袍、金冠、法宝和储物袋,能够证明他刚刚还好好站在这里,怕是实难令人相信。
已经跨步来至近前的蓝贝儿哪里见过这般情形,直接瞪着一双眼睛,张圆了小嘴,呆在原地。
直到一旁的公孙无名走过来,这才将她惊醒,不由用手按住自己的小嘴,双颊一红,“呀,公子,你没事吧?”
公孙无名点点头,“没事,走,快离开这里。”说着,将庄学仕的物品和他的四枚飞针隔空收起,随手弹出一星火苗将庄学仕的衣袍点燃,然后一拉蓝贝儿的小手,瞬间和她沉入地面,失去踪迹。
很快,人影一闪,徐文山和麻雪江从谷内射了出来。
两人看看周围的情形,不由对视一眼。
“文山兄弟,你闻到没?”
徐文山点点头,“是那落雷和鲜血的气息。”
“对,还有活跃的冰元素和火元素,看来这里刚刚确是庄师弟在和人战斗,只是——”麻雪江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庄师弟去了哪里?会不会是——”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言语,大有深意地盯着徐文山,那意思不言自明。
徐文山一皱眉,“应该不会吧?”
麻雪江“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徐文山盯着麻雪江,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问道:“麻兄,你说,庄兄有没有可能是遭遇了不测?”
麻雪江一愣,皱眉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庄师弟可是有着令所有修者都忌惮的落雷,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悄无声息地拿走他的命啊?”
“麻兄,记不记得和蓝贝儿一起的那个憨厚青年?”
“自是记得,怎么了?”
徐文山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继续道:“当时,他在离开时曾说过,记住我们了,让我们等着他。”
麻雪江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诈唬人而已。”
“那蓝贝儿什么修为?”
麻雪江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口道:“筑基中期。”
徐文山盯着麻雪江,继续问道:“蓝贝儿又是如何称呼对方的?”
“这——”麻雪江一皱眉,“好像是——叫公子。”
徐文山点点头,“一个筑基中期称呼筑基初期公子,还显得谦卑恭敬,这不能说明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