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公孙无名长呼了一口气,盯着林鑫蕊淡淡说道,“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这种以作贱自己而报复亲人的做法真的是很蠢!亲者痛仇者快!也不知宁怀正给你灌了什么迷魂的汤药,这才借助你的嫉妒和仇恨,成功蒙蔽了你的心智。你也不想想,如果她们不在乎你,你这么做又能伤到谁?不久前,见你灵力内敛,气息绵长,怕是突破到筑基中期已是不远,可现在呢,再看看,你灵力疲散,气息不纯,已经显露出即将跌落筑基初期的征兆。至于为何会如此,你就没想想缘由?”说到这里,公孙无名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按理说,双休之法应该是互有增益的,可你这样的双休又是增了谁的益?再说,从始至终也就是你一个人在这想办法拖延时间吧?你的宁哥哥又在做什么?还不是在抓紧时间炼化从你身上得到的元阴之力吗?他可是顾忌了你的死活?那么你在他心目中算什么?提升修为的工具?还是取乐的玩具?你……”
“别说了!”林鑫蕊直接喝止了公孙无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被她强行隐去,转而恶狠狠地盯着公孙无名,恼声说道,“哼!胡搅蛮缠,巧舌如簧!你不就是想挑拨我与宁哥哥的关系吗?告诉你,休想!可惜啊,现在半刻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宁哥哥也调理好了,接下来,你们就准备承受宁哥哥的怒火吧!”
公孙无名盯着林鑫蕊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和鄙视,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善恶不分,好坏不懂,执迷不悟,谁都救不了你。当然,你这样也不值得去救。”说完,公孙无名转过身去,冲着还盘坐在那白熊皮毛上的宁怀正淡淡说道,“宁兄,是不是该醒醒了?”
宁怀正冷笑一声,说道:“哼!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小修士,我倒是很奇怪,是谁给你的胆量和勇气啊?”说着,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瞪着公孙无名,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然后,他又冲着瘫在黄丹玲身上的杜惠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孙无名一皱眉,“宁兄,你这笑容可是真够令人反胃!骗了林鑫蕊的元阴,增补你的元阳,靠采阴补阳之术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宁兄,你还真是将不要脸和无耻演绎得够淋漓尽致啊!恶心!恶心得很啊!来,希望你法宝上的功夫也能拿出手,让小爷见识一下!”说着,他手中已经多出那柄巨玄剑,抬起,遥遥指向了宁怀正。
“哼!小子,你这是赤裸裸地羡慕和嫉妒啊!不过,没办法,你这离间的火候实在是差太多了!羞恼成怒了吧?开始急着送死吗?”宁怀正冷笑一声。
“羡慕?嫉妒?还羞恼?”公孙无名淡淡一笑,“你还真自恋得可以,但有一样你是猜对了……”
宁怀正一皱眉,盯着公孙无名,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走在求死的路上,可惜这条路,太他娘的长了,让人寂寞啊!”公孙无名说着,双脚一动,立马展开了“御虚疾影步法”,鬼魅的身法仿佛一道掠影浮光,直接扑杀向了宁怀正。
宁怀正冷冷一笑,挥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立马从里面祭射出一面青色龙纹铁盾和一对鎏金链子锤,同时他纵身而起,接住了一对鎏金链子锤,任由那面青色龙纹铁盾毫无规则地环绕在身周,然后不等双脚落地,人已猛然迎着公孙无名扑杀了过去。
公孙无名故意等宁怀正从那阵法结界内扑出来后,这才欺近,同他战在一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公孙无名可不会头脑一热,便傻傻地进入宁怀正布置的阵法内去同他战斗。
“叮叮当当……锵锵哐哐……”
一时间,剑来锤往,锤至剑迎;一时间,锤影如山,剑气如虹;一时间,戾气肆虐,杀气纵横。
两人也不都是心中发了狠,都下的是死手,都用的是狠招,都想将对方给斩杀在当场。别看两人用的都是重武器,都不取巧,都靠蛮力,大开大合,横冲硬撞,可却越打越快,越斗越急。宁怀正一对鎏金链子锤使将开来,在周身舞出一片金光,早已看不清人影。公孙无名身法鬼魅,舞董巨玄剑,化成一道乌光,在宁怀正那团金光内外左冲右突,前后飘忽,上下翻飞。一时间,两人杀的是相持不下,难解难分。
林鑫蕊内心着急,本想趁机帮忙,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黄丹玲,最终还是没敢出手。她十分清楚,别说自己刚刚被公孙无名毁掉法剑,受了创伤,就算没有,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因为确如那公孙无名所言,现在的自己异常虚弱,修为游离在炼气大圆满和筑基初期的界限。这样的自己又如何能挡下对方的攻击?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筑基中期的杜惠仙。
就这样,眨眼公孙无名和宁怀正已经斗了不下数百合。
公孙无名突然冷笑一声,速度再次提升了一个高度。这下,宁怀正就有点吃不消了,一个不留神,便被公孙无名突破了一对链子锤布下的金光,一剑拦腰劈斩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心意一动,直接调动那面青色龙纹铁盾挡在胸前,同时双锤也铆足了气力,狠狠砸向了公孙无名的脊背。这是抱着硬接公孙无名一击,也要将其给砸个稀烂。
“嘡——哐——”
公孙无名一剑就劈砸在宁怀正的那面青色龙纹铁盾上,将宁怀正整个人被那面青色龙纹铁盾给推着直接从地上给砸飞了出去,几乎同时,他回手将巨玄剑背在身后,刚好用剑面挡下了宁怀正砸过来的双锤。当然,他整个人也是被巨玄剑给推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