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实学赤裸裸的威胁,公孙无名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朱实学见了,不由一阵火大。
捆缚着公孙无名的那根银丝突然一动,将他直接送进朱实学所在的那个防御光罩内,送到朱实学面前。
朱实学抬手,一把就掐住了公孙无名的脖子,将他拎举了起来。同时,那根原本还捆缚着公孙无名的银丝,则毫无声息地松开他,退了出去。
朱实学冷笑一声,“小子,你现在是不知道你的处境是不?啊?!你还不知道你落在谁的手里了是不?啊?!奶奶的!老子告诉你,老子……”
朱实学没想到的是,公孙无名突然睁开了眼睛,冲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呃——你这是找死!”朱实学脸色一恼,手上立马加大了力气。
“噗——”公孙无名的头颅居然就这么轻易和身子分开了。
“呃——”朱实学彻底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手上一使劲,公孙无名的脑袋居然就被轻松掐下来了,“这……这,这他娘的,是纸糊的啊?!这也太……太……咦哎?!不对呀!怎么这家伙脑袋掉了,没出血啊?!这冒的是烟啊!这……这是什么?!啊——!”
伴随着朱实学突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整个人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有少半拉身子化成一滩血水,照这速度,余下的多半拉身子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工夫的事情。
朱实学亡魂皆冒,那还敢犹豫,当机立断,金丹直接破开自己所剩无几的肉身和原本身体外的防御光罩,再次在金丹外面撑起一层金色灵力光罩,裹带着自己的储物戒指和那把金锥,向着高处遁飞而走。
朱实学就算再不济,现在也知道刚刚在自己手中演了一出掉头大戏的公孙无名,绝对是个傀儡,那么真正的公孙无名岂不是就隐在暗处?而直到现在,那锁魂镜射出的金光,依然照射着刚刚公孙无名所站的那处山石上。
“姥姥啊!瞧我这猪脑子!居然把锁魂镜这茬给忘了!傻傻被一个筑基起的废材给耍了!还废了肉身!气死我也!气煞我也!不行,老子要夺舍!要用最最最残忍的手法夺这个无赖混账王八羔子的舍啊!气煞我也……”
朱实学金丹暗自骂骂咧咧,准备缓过来,就要好好炮制一番公孙无名。只是,还没等他停下来,准备给这隐在幕后的对方全力一击时,早就准备好了的公孙无名冷笑一声,抬起隐在袍袖内的右手,一指高处的朱实学金丹,口吐了一个“破”字。
“啊——!”朱实学金丹惨叫一声,瞬间两眼一闭,金丹外的那层金色光罩便砰的一声消散一空,整颗金丹伙同那枚储物戒指和那把金锥,直直坠落下来。
只是,眨眼工夫,朱实学金丹就睁开眼睛,一张嘴,一口精血喷了出来,气息立马就萎顿下来。
早就候在原地的公孙无名又岂会让他好过?!
朱实学金丹再次裹带起那枚储物戒指和那把金锥,刚要有所行动,就听到头顶恶风袭来。
朱实学金丹大惊,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咬牙祭出了金锥,向着上方顶了上去,同时,他抬头一瞟,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虹。
“嗡——”朱实学金丹脑子一阵轰鸣,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依然隐身在那处山石上的公孙无名,将早就备好的两张封印符,直接甩手投了出去,眨眼就飞到朱实学金丹近前,金芒一闪,便将其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了个彻底。
不等其坠落下来,便被上方近丈大的正不断在缩小的元蜃山垂下的数尺长的灰虹给裹带着,连同朱实学的储物戒指和金锥,带到公孙无名身前,被他挥袍袖收起。与此同时,那九九八十一柄天玑剑金芒一闪,纷纷从海底的地上盘旋而起,眨眼就合成九柄,然后一个盘旋,将早就坠落到地上的朱实学的那柄拂尘和刚刚坠落的那面锁魂镜,裹挟着鱼贯飞进公孙无名的袍袖内,消失不见。
公孙无名长舒一口气,并没有放弃隐身状态,而是小心翼翼地辨别了一下方位后,继续在海底向着前方飞遁而去。
……
一日后,范芊芊看着早就聚在一起的众人,不由面色微变,皱眉道:“这朱实学是怎么回事啊?这般拖拖拉拉的,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朱实学确实有点古怪,按理说,不应该如此拖泥带水啊!这是咋回事?可谁又能说得清楚啊?!
耿明士四人低头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陆东初,你给他传音,让他速速前来。”
陆东初赶忙冲着范芊芊抱拳躬身应道:“诺!”说完,他从储物戒指拿出一张黑色传音符,手中灵芒一闪,那张传音符立马化成一团红芒,被他挥手丢了出去。
那团红芒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般,飞遁而去,而是在空中团团转了两圈后,直接砰的一声消散一空。
“呃——”陆东初一皱眉,其余几人也是面色一变。
“可能,是这张传音符出问题了吧?!”陆东初说着,再次祭出一张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