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豪宅美屋也随之飘散,徐默瞅了一眼那边惊恐抽泣的陆家女儿,想了想,过去安慰几句。
就说你长点心吧,知道是鬼,还特么这么死心搭地,缺心眼吧你?
一顿臭骂。
随后拍拍屁股走人。
小孩子不懂事,就得骂几句,让他们开开窍。
睁眼时,陆家老两口在远处忐忑观望,院外,多了一些村民,各持农具,只是都不敢进来。
应该是来帮忙的。
还是村民淳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徐默起身,说已经没事了,大家赶紧回去睡吧。
没人动。
显然没人信。
徐默也懒得多解释,起身向外走。
“此人面生,从未见过,怕不是什么好人。”
“不错,拦住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这是把徐默当坏人了。
幸好这时候陆家女儿也醒了,急忙上前解释,更是冲着徐默跪地磕头,以谢救命之恩。
如此,众人才知面前这位是比冲和道长还厉害的高人,也是一个个赔不是,生怕惹恼这位高人。
徐默就说谢就不必了,你们村的‘水溲饼’味道不错,给整几碗尝尝吧。
“恩公稍等,我这就去做。”
这里面最高兴的自然就是陆家老两口。
看宝贝女儿终于回复正常,那是谢天谢地,别说徐默只是吃几碗面,就是杀鸡宰羊,他们也照办。
人便是如此,不了解时,大家皆惧你如虎;知你无害,却都一个个凑上来,寻求帮助。
这家有怪病,那家就求生子,还有要解梦的,徐默不胜其烦,便冷声诈唬几句,将众人打发走。
这时陆老汉也将‘水溲饼’端了上来。
徐默正待要吃,见那边人群中有一熟面孔,心中一动,招收唤道:“陈河,你过来。”
众人皆惊。
人群中的陈河更是如此,他并不认识端坐院中的年轻高人,但对方似乎认识自己。
疑惑中向前几步,行礼。
“先生唤我?”
有本事,有学问,有德行之人,都可称之为‘先生’。
徐默让陈河坐下,又看到陈河之妻李氏,也一并叫过来。
“二位与徐某有一饭之恩,此番过路义井村,下次再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观陈大哥你气血不顺,为旧伤未愈所至,又因时间过长,经脉已然堵塞,便帮你重新冲穴化劲,算是回报。”
说完,也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抬手连戳数指,均点在陈河胸腹几处穴位上,后者反应不及,恍神之间只感觉喉头一甜,直接扭头喷出一口污血。
“相公!”
李氏大惊,急忙上前搀扶,陈河瞪着眼睛,随后发现身体情况,当即是又惊又喜。再看徐默,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主要是这位说的话,非常怪。
他们分明素未谋面,何来一饭之恩?
而且自己隐居义井村已有十多年,早如寻常村民一般,对方又是怎么看出自己是武者,还受过伤?
莫非,高人便是如此行事的?
徐默也没解释,他让李氏扶着陈河回去休息静养,接着继续吃面。
这次连吃五大碗。
没法子,修习内功后,气血充裕,为常人数倍,自然饭量也就增多了。
修法,亦是如此。
吃饱喝足,徐默起身向外走去。
陆家老两口和其女赶忙在后面跪下,再抬头时,已不见徐默踪影。
“活神仙啊。”
众人见状,皆称奇事,有人说是仙人遁入地中急行百里,也有人讲是驾云直上九天,总之义井村今日现仙迹,光是吹,都够他们吹好几年了。
事实上,徐默只是行虎步,出村,在村口寻了一处隐秘之地,倒头歇息。
睡不着,看着夜空,徐默嘟囔:“想不到玄山君的投影如此厉害,这次是捡到宝了,那即便是再遇左元焘,入梦袭杀,怕也是十拿九稳。”
不知不觉,天际现光,鸡鸣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