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成很快发现了异样，他本想去收回破解潘多拉，却不想松阳居然动了，而后光芒一闪，松阳消失不见。

季成一阵苦笑，他知道，松阳肯定也没有死。

这家伙给自己也是留足了后路。

不过也是，松阳一直研究的就是人类的天赋，掌握一些奇奇怪怪的技术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一次让他逃走了，下一次想再有机会抓住他就太难了。

松阳很有可能像白泽一样，就此隐藏起来，直到他的研究有所突破，有了足够抗衡的力量，才会再次出现。

但这也是季成暂时没有办法的事，心头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季成回头，走向之前的房间。

现在，他要去面对另一件烦心事。

体内依旧疼痛，如果没有魔法维持体内脏器安稳，季成已经死了。

物理层面的举步维艰。

而当季成进入房间之中是，那寺庙造型的房间已经少了个七七八八，地上满是坑洞，火已经熄灭，空气依旧灼热。

佛像倒塌，佛像的头断裂落在地上，精美的雕刻上露出丝丝裂痕，那个豪气的极字只能凭借记忆去判断，再也看不清了。

邱静躺在地上，此刻的她没有了癫狂，就像是安静的睡去了一样。

仿佛此时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曾经那个爱哭的孩子，似乎回来了。

地上是一片殷红，她的胸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邱正翼平静的站在那里，手上染着鲜血，粘稠的，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搞定了？”

邱正翼的声音不冷不淡，季成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让他跑了，被带走的潘多拉也没收回来。”

邱正翼点了点头，甩了甩手上的血：“没关系，不怪你，那家伙滑溜的很，我追了他几年也没啥效果。”

“老师……”

邱正翼打断了季成，她看出了季成身体的异样：“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或许你对我很失望，不过这些都往后再说，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也不会再藏着掖着了。

我们去找肖家姐弟，回去了。你也得好好疗伤了。”

季成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的老师很熟悉，是那个面冷心热的她，可是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又觉得好陌生。

老师没错，季成很清楚。

亦如老师当初所言，你无法保护所有人，你必须放弃一部分人，才能换得更多人的幸福。

可是……

将心比心，季成将自己放在邱正翼的位置，他坦言，自己无法做到邱正翼这般“理智”。

十年前的极乐池，今天的极乐池，摧毁这些组织，对普通人来说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

季成几度欲言又止，话就在喉咙里，可是到了嘴边，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老师是对的，却又不那么对。

季成看着邱正翼，她没有因为邱静的死有任何情绪变化。

这或许是好事，代表着恶魔第一阶段的计划失败了，他们并没有影响到邱正翼的心态。

可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