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想和您商量的,但是事急从权,当时我们来不及,我们也不想让萱姐去做妾,就这样决定了。而且,这个安平侯的世子也是她二叔推荐的,除了外边有这个传言,人品是好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传言,我们卫家可是配不上人家。”卫成文掀了掀衣袍,满脸严肃地说到。
说完他瞅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傅氏,心里也愈加的不快了,这傅氏好歹是自己得结发夫妻,母亲怎么这点颜面都不给她留,想到这里,卫成文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徐氏听完事情的始末,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傅氏有点太过分了,但是她向来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她冷冷地瞅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傅氏嫌弃的说到:“有什么好哭的?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做这副狐媚子样!事情说明白就行了!”
傅氏闻言不由得涨红了脸,她向来不是这种人,可是竟被徐氏说成这样的不堪!卫成文闻言也只觉得徐氏说话难听,再怎么样傅氏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母亲什么时候这么尖酸刻薄了!
“母亲!”卫成文厉声喊到。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擦干净脸,还当家主母呢,像什么样子!”徐氏挥了挥手,白了一眼泪如雨下的傅氏冷哼了一声。
卫成文闻言气的甩手转身就走了,傅氏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屈辱给徐氏行礼告退。
走出松香院,傅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中的火一蹿蹿的,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亏赵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心疼地喊到:“夫人!”
“没事,嬷嬷,我们赶紧回去!”傅氏将身体半靠在赵嬷嬷的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撑住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用心打理的松香院,只觉得全身发冷,什么都冷,从脚底到大腿,从肩胛到手指甲,从鼻尖到胸口,透心透底的凉。
“夫人……”孙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松香院的门外边看着满脸发青的傅氏忙跳出来,期期艾艾地凑上前想要说些什么。
“孙氏,你又想干什么?”赵嬷嬷扶着傅氏看着还想上前的孙姨娘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厉声喝道。
“赵嬷嬷这是怎么了?奴婢只是看夫人像是不舒服,想送她回去。”孙姨娘装作满脸无辜惺惺作态的说到。
“人在做,天在看,孙姨娘做人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夫人哪点对你不好了……”
“嬷嬷,走吧!”
赵嬷嬷还待说孙氏几句,就被傅氏打断了,赵嬷嬷看着脸色变白的傅氏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孙姨娘,扶着傅氏回主院。
看着走远的主仆两个人,孙姨娘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傅氏受这么点责骂,这就受不了了?那要是像她从小在徐氏身边被骂着长大,又待如何?孙姨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松香院去伺候徐氏去了。
本来接近年根事就比较多,傅氏一直忙着准备各家的贺礼,又要给徐氏收拾院子,还要看庄子上的账目,一直没有休息好,现在又在松香院受了这样的冤屈,向来要强的傅氏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
为了不让徐氏找茬,傅氏硬压着赵嬷嬷不准去叫医生,直到第二天起来,赵嬷嬷发现怎么都叫不醒傅氏的时候才慌了神,赶忙派人去袁希然的清风阁把卫成文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