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不甘啊!”从生了嘉哥后身体上的不适,再加上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袁希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被堵得满满的。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嫁进卫家,这是我的报应是不是?”袁希然涕泗横流地拉着秦嬷嬷的手哭着问到,再也没有了在卫成文面前哭的柔弱的形象。
“姑娘!噤声!老太太常说,人在世上行走,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不管我们选择了什么,遇见了什么,都要大跨步地往前走!而今不过是这么一点事,你就要趴下了吗?”秦嬷嬷满脸肃穆地狠狠地拉着袁希然的胳膊说到。
她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变动,让一直情绪稳定的袁希然竟然崩溃如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她说什么都要在老爷面前争一争。
想到自己逝去的祖母,那个在江州叱咤风云的江府的老太太,袁希然不由得觉得心底的勇气陡然丛生,她恶狠狠地说到:“对!我不能放弃!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谁知道以后会是谁的天下。”
此时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丝的柔弱的感觉。
秦嬷嬷见状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了解袁希然,知道她从小就要强,之前只是碍于傅家的恩情,一直龟缩在卫府的一角,而今小公子出生以后,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就是正室吗?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我们娘俩的人都哭着来求我们!”袁希然恶狠狠地说到。
佛家常说,人生有三毒,贪、嗔、痴,对于某事或某物的过分执着,还是对于生死的无法释怀,归根结底都是贪、嗔、痴的结果。它们不会给人们带来幸福和快乐,只会让人们在抱怨和烦恼中迷失自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可是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参透其中的禅机,事情的一切终究不可避免地往卫谨不想看到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听说清风院那边已经闹起来了?你不去添一把火?”静园里的孙姨娘正安安静静地做着针线,坐在炕头另一端的一个五十左右的婆子懒懒地问到。
“她们自是闹她们的,关我什么事?”孙姨娘事不关己地慢慢地穿针引线,这眼瞅着入了冬,一天要冷过一天了,她得赶紧给顺哥把棉服做了才好。
虽说现在卫柏顺已经成亲了,但是老太太说是为了他的学业,倒是把徐金玉带在身边地时间比较多,恐怕大少奶奶也是没时间给大少爷做棉服地。
“真是糊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你没有听说过吗?之前你自己小打小闹,有给傅氏伤筋动骨吗?还不是让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那个婆子冷冷地讥笑道。
孙姨娘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将手中的针线活放了下来,她冷冷地盯着那个婆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啊,也不用这么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虽然有点不中听。”那个婆子说完还翻了个身。
孙姨娘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她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据她所知,那天傅氏在嘉哥的洗三礼结束之后就去了二房……
“兰香,去把灶上煨着的鸡汤拿来,我们去看看袁姨娘。”孙姨娘站起身来每亩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