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鉴到了惠贵妃的宫里的时候,惠贵妃躺在软榻上,微微眯着眼,看上去好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周健见状不由得上前担心的问道:“母妃,你怎么了?可是找太医来看过了?”
惠贵妃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心里不由得有一丝丝的安慰,虽然周鉴不善筹谋,但是却秉性纯良,孝敬父母。
“你不用担心,本宫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心情不好罢了。”惠贵妃在周鉴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
“是谁惹您生气了吗?您和儿子说,儿子一定会替您出口气。”周鉴心疼地看着惠贵妃憔悴的脸庞说道。
“别说傻话了,这个宫里谁还能惹得我不痛快?你呀,竟说孩子气的话。”惠贵妃笑着说到。
周鉴闻言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这倒也是。慧贵妃掌管宫中事务已经多年了,积威深重,恐怕还没有人敢在老虎的头上作威作福的。
那难道是父皇?周鉴在心里暗自忖着,但是看惠贵妃不想说,他到底也是不好问出口。
“你今天去看你父皇怎么样,他的精神头好吗?”惠贵妃看着儿子问到。
“父皇的精神头儿足的很,今天中午还陪我们一起用饭,足足用了一碗米饭呢!”朱建只当是惠贵妃和光熙帝闹了别扭,所以才不好自己去看父皇,忙笑着说到。
惠贵妃闻言脸上划过一抹晦涩,她倒是没有想到光熙帝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以后鉴儿就会越来越没有机会了。
“母妃,怎么了?”周鉴看着惠贵妃沉郁的侧脸,不由得担心地问到。
“鉴儿,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惠贵妃双眼灼灼地看着周鉴。
周鉴闻言不由得一愣,母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看着惠贵妃。
“而今,因为你父皇的病体,所有的政事逐渐由太子一个人在打理。长此以往,恐怕他储君的形象会深入人心,那到时候你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惠贵妃看着还是满脸懵懂的周鉴不由得叹气道。
周鉴闻言也不由得觉得有点沮丧,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太子监国是父皇的要求,他总不能违抗皇命吧。
“鉴儿你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想,母妃就一定会帮你。”惠贵妃看着儿子坚定地说到。
周鉴闻言不由得呆愣愣地看着惠贵妃,母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谋反不成,那可是父皇啊。
“你可知当初皇后是怎么被封禁闭的?”惠贵妃没有看周健,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入春后,树叶的枝芽已经开始变绿,仿佛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鉴总觉得此时的母妃的眼里,好像滑过了一丝的哀伤。
“当年皇后入宫后,皇上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说不上厌恶。后来,我和皇后先后怀上了你和太子。”惠贵妃说着,眼神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远方,现在想想,那时候好像也是极简单的岁月。
“不久后,皇后诞下了太子,我生下了你。也许是因为你父皇自己年少时候的经历,所以,他在太子一降生的时候,便给他定了名分。”
惠贵妃缓缓的说着,周鉴看着沉入往事的慧贵妃,不由得有一丝疑惑,母妃和自己说这些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