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既然你已经孤注一掷走到了这一步,相信此时整个皇宫都已经在你的张控制下,金碧辉煌的帝王宝座就在等着你,你为何不到皇宫中逼父皇退位,而是在这里拿自己的皇弟出气?”容月夜喝了米汤,恢复了不少气色,勉强轻勾唇角对容雷漠笑得别具深意道。
“莫非,在此折磨两个已经对你毫无威胁的人对于你来说比荣登大典更有诱惑力?还是说,二皇兄连要去皇宫面对父皇,逼父皇退位让贤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这阴森幽暗的地牢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安?”容月夜的声音沙哑低沉,但是讲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正在怒挥鞭子的容雷漠听得清清楚楚。
“容月夜!你再不给我闭嘴信不信我马上就要了你的命!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想让你多活一时半会,你就这么着急要上路?!”容雷漠气得拿鞭子的手都在颤抖,恶狠狠地瞪了容月夜一眼威胁道。
容雷漠之所以那么生气,那是因为容月夜没有说错。容雷漠虽然走到了逼宫篡位这绝无回头路的一步,但他却没有走到自己的父皇面前,和自己的父皇对视,说出让自己的父皇退位的勇气。
容惊鸿身为帝王,那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不容侵犯的帝君威仪,都让容雷漠不能坦然的去面对。煜帝容惊鸿虽然是他们的父亲,但是他更是一位让人又敬又畏的帝王。
“二皇兄,你该知道只要你不举兵造反,就算大皇兄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勾结空旬国,最多也是将你贬为庶人,念在父子情分上也会留你一命。可你非要如此急于逼宫篡位,一旦失败,掉脑袋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人。”容月夜看着一脸怒容的容雷漠,继续说道。
“留我一命?就算父皇真的留我一命,那时已经无所依傍的我,还不是早晚都得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放手一搏。”容雷漠停下了对容云霄的鞭打,冷哼一声对容月夜说道。
顿了一顿,容雷漠别有深意地看了容月夜一眼,继续说道:“如今整个皇宫已经被我的人包围,大局已定,天玑国的下一任帝王只能是我容雷漠。看在母妃和舒妃娘娘的份上,我可以不再计较往日你暗中对付我的小动作,事到如今我也知道你无心皇位,既如此,你不如助我一臂之力,二皇兄自会许你想要的。”
容云霄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不着痕迹地和容雷漠拉开了距离,挡在了容月夜的面前,防止容雷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对容月夜发难。
此时的容云霄已经没空去思考容雷漠话中暗指的是什么,他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和容月夜脱身。
此时的容月夜伤得极重,若是他愿意假意向容雷漠投诚,先除去身上的枷锁,先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渡业寺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容云霄看向容月夜,想向他使眼色示意他先答应容雷漠的要求。可容月夜听了容雷漠的话却一直盯着容雷漠,他稍微一愣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二皇兄向来喜欢自作聪明,月夜想要的是什么月夜自然会去争取,又何必在此关键时刻上二皇兄的贼船?”容月夜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