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明很“亲切”的给刺史整了整丝毫不乱的衣服,靠在刺史的耳边。
“但是有些东西不能碰,碰了,就会万劫不复的。”
拍了拍刺史的胸口,招呼着李承乾和林馨怡走了。托岭南冯盎的卖力,粮种不算多,但也不少,不是一个扬州能吃得下的。
人走的差不多了,徒留刺史和他的手下站在那依然细密的春雨中,额头上的不知道是那温润的春雨,还是受惊之后的冷汗。
姜云明丝毫没有在那历代文人不吝文笔赞誉的扬州多做停留,布置好了粮种的事情,也不管那刺史会不会对着翻倍产量的水稻动手脚,姜云明就沿着运河继续南下了。反正即便是哪个沙雕动了心思,还有李二不是吗?经历过血与火的李二想必不会吝惜请这些吃人血包子的官吏们再吃一顿刀子。
江都,丹阳,京口,吴州,姜云明全都走了一遍。各地官员都恭恭敬敬,但是就连姜云明都看出来了不少有着其他心思的人。姜云明并没有揭穿抑或处理他们,只是让李承乾把这些人都记下了,想来李二会对他们很感兴趣。
出了吴州码头,船队朝着此行最后一站,运河的终点进发,同时也是姜云明心心不忘的地方,余杭。
姜云明不知道这余杭是不是后世那“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初中地里看过的地图早就还给了老师,而前世自己一个鲁省人,哪里来过这号称人间天堂的地方?
余杭的稻种布置工作姜云明没有参与,交给了李承乾,美其名曰你是太子,要多多锻炼,不然皇帝怎么能放心将国家交给你?
无视李承乾那幽怨的眼神,姜云明带了一小队龙武卫,和林馨怡就出发了,朝着西湖而去。
姜云明想西湖想了很久了,不只是西湖边上的龙井茶园,更是那灵隐寺,雷峰塔现在还没有,要想看的话还得再活个几百年,不过可以去看看那断桥,也不知道现在建成了没有。
马车走了很久,足足有一上午的时间才到了西湖。
站在西湖边,看着这天下的名景,姜云明有些失望。没有三潭印月,连断桥也没有。让姜云明感觉这就和后世自己村后山的大水库没个差别(这是第一次去西湖的时候我妈说的......)。
看着失望叹气的姜云明,林馨怡笑着抱住了他的手臂,放在胸口蹭了蹭,安慰了他一下。
姜云明坏笑着多蹭了两下,使得林馨怡俏脸通红。二人笑闹着,慢慢走向了西湖边的一户人家。
唐时期的西湖就已经相对繁华了很多,这时候的西湖还不是后世那单纯为人们观赏而开放的景区,更多的是以湖内水产为生的水乡人民。
敲响最近的一户人家的大门,一个老人开了门,看着衣着光鲜的姜云明和林馨怡,再看看后面披甲带刀,气势肃然的龙武卫,老人显得有些拘谨和害怕。
扶起老人准备行礼的身子,姜云明努力的让自己更亲切一点:“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就是想问一下这西湖边上崔氏的茶园在什么地方。”
似乎是姜云明的亲切起了作用,老人放松了少许,给姜云明指了路,还让自家的小孙子给姜云明带路。
拜别了老人,看着前面蹦蹦跳跳,丝毫不在意龙武卫的孩童,姜云明笑了笑,这才是他心中的样子。
姜云明本以为这崔氏的茶园就在这西湖背面的山上,但是老人的小孙子却带着他们绕过了山,径直前往山后的山坳里。幸好这时候的天气还不热,不然这接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怕不是要把姜云明热死了。
小孩儿把姜云明带到了地方,一座稍显破落的院子。姜云明拉住了那小孩子,让林馨怡掏出了两块碎银子,用布包好,塞进了他怀里,嘱咐他要让爷爷打开。看着孩子蹦蹦跳跳地远去的身影,姜云明让一名侍卫跟了上去,送到家里再回来。
看着有些破败的院子,也不知道崔氏的人是不是把茶园的人都叫走了,光给他留了一座空的茶园?
上前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大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看着姜云明和林馨怡,再看看后面挺立着的龙武卫,老人有些迟疑的开口。
“阁下是?”
“我是大唐的泾阳伯,不止崔氏的人是否曾通知老人家,这西湖边上的茶园崔氏交与了我?”姜云明伸手把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同时让林馨怡取出了茶园的地契。
“原来是新主家,老朽姓刘,主家叫我刘老二就行。”看了姜云明的腰牌和地契,老人赶忙弯腰行礼,被姜云明扶了起来。
“那我就叫您刘伯了。刘伯,这崔氏的人都走了吗?”
“是啊,崔家当时通知我们,说是这茶园换了主家,把人都撤走了,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过来管理这茶园,再加上老伴儿就葬在这里,舍不得搬走,就留了下来。主家能否让老头子继续呆在这里,看看门儿就行,也不要例钱。”老人的话让姜云明有些心酸又有些感叹。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门外传来了喊叫声,听见声音的刘伯赶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