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那方子真的管用，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按着方子煎药，给整个余瑰县的人都服下，不出十天，瘟疫完全被抑制住。好消息传到官府，余瑰县的封路又重新拆了，顾言这才打算离开。

想了一夜，顾言也决定下来，和苏眉说清楚。

迎来的新一天早晨，空气好像都特别清爽。顾言只是一开门，就看到苏眉站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不同于以往的红艳罗裙，今天一身梨白浅色长裙的她尤为清丽，好似春雨之后开的娇艳的桃花，可爱深红映浅红、便是那花间妖精。

顾言愣了愣，有些恍花了眼。“你……”

如是美人，大约就是：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苏眉眨眨眼，逆光站立，晨曦只有浅浅的一层，好似她也美得不真实了。她笑：“阿言。”

大概顾言觉得，他对苏眉动心的，便是这一刻了。心跳停滞，印在脑海，挥之不散。

“我有事要说。”定了定神，顾言稍稍点头示意，又恢复常色道，“我想了想，你毕竟是姑娘家，我是不该弃你不顾的。”

“抱歉。”

顾言说得认真，也许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还有些不自然，斟酌着词汇，“如果说我们两个人非要算清楚的话，你能不能……让我来照顾你的下辈子？”

苏眉有一瞬间的脑袋死机，“……啊？”她没想到，顾言忽然就想通了，直接答应和她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