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巫婆缓缓从摆放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石桌后面“游出”。因为看不到尾巴，只是看到了一团黑雾，苏眉以为，用“飘出来”这个词形容可能会更准确一些。

见海巫婆靠近，安妮才气势汹汹又立马怂了，后退好几步躲在苏眉身后。

海巫婆见此，又将目光放回苏眉身上，斗篷因为身体的停顿而完全垂直盖住了身体所有部位，苏眉到现在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有新客人，欢迎光临。”海巫婆的声音好似夜风吹过石头缝之间的呼呼低沉，还有点古老的藤椅一摇一摆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只是要比那个嘶哑得多，也刺耳许多。

既然摸不清对方底细，苏眉决定先试探一番，“听安妮说，你这里可以换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哦，亲爱的客人，当然了。”海巫婆显然对有生意上门十分开心，后退几步，将桌子上的七八种怪模怪样的药水瓶子摆在一起。

“我这里什么样的药水都有，甚至还有能让人鱼变成人类的神奇药水。”

苏眉的目光扫视一遍，又道：“让人鱼变成人类，就是安妮喝的那种吗？”

“是的，客人。”海巫婆举起一个绿色的瓶子，里面的药水看起来黑糊糊的，“这个药水我才研制出来不久，还有些副作用呢。不过对于人鱼来说十分宝贵。”

“你知道的，很多人鱼太想去人类世界玩耍了。”

“可我不是人鱼。”苏眉似笑非笑打断了海巫婆的话，“我对这个药水也没有兴趣。”

说罢，苏眉微微扬起下巴，“你拿走了安妮的天赋，我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