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持续作战,蛮通、蒙城已显疲态,库尔勒嘴角溢血,显然已身有内伤,众人自不可能光鲜亮丽,衣衫褴褛血迹斑驳是在所难免。
高手都是如此,那些士兵更是不堪,蓬头垢面,缺盔少甲,皆是常态。
牧辰战士虽然人数众多,可罗圈腿下地打战,实力减了三分,整日激斗,未进粮草,实力又减了五分。此消彼长之下,人多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杨凡跳下城头,借着钉在城墙上的长枪,两个缓冲下稳稳跳到了地面,张前俊如法炮制,紧随其后。
杨凡一边系扣子,一边挽袖子,向乌木走去。
“老头!你可以啊,打这么久还生龙活虎的。”
乌木冷哼道:“小子!你也可以啊,战场上危机四伏,就你这点本事,不仅能毫发无损的活下来,还能穿着女装花枝招展跳上一段,现在还可以对我叫嚣,也真算的上是少年英雄了。”
杨凡也不理会乌木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绑着腰带和裤腿,生怕宽松不合身的装饰,到时候打起来给自己带来麻烦。
乌木:“给你!”
说着抛出一物件,向杨凡飞去。动作看似简单,速度却是极致。
杨凡慌忙空中后翻,以卸其力,接在手里却是毫无杀伤力。
杨凡三百六十度落地,脚下不慎踩到木棍,砰的一声躺在地上地。为免尴尬,杨凡立刻手撑脑袋,慵懒的横在地上,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就是想躺躺”的神态,努力贯彻“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会”的人生格言,勇敢无视旁人异样的目光。
杨凡瞅了眼手上的道门令牌,才知都是自己疑神疑鬼,徒然虚惊一场。
见无人看向自己,杨凡拍拍屁股站起身,转手就将令牌交给了张前俊。
张前俊接过令牌,认真翻看,见是古朴精致的道门令牌,自然是爱不释手。
“这是?”
杨凡道:“我们道教的凭证,人手一块。”
张前俊想起万竹门的那些竹牌,向往的笑笑,憨憨的摸摸,接着就踹进了怀里,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只觉得为了这份荣耀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却说不出这种感觉,道不明这种影响。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杨凡是如释重负的笑,张前俊是心满意足的笑。
围观的人都知这令牌的所代表的身份和江湖地位,它可以让无数人艳羡、向往、追求,可这对傻不拉叽的师兄弟以这种骗孩子吃药的方式交接,一个“就是这样”的神情,一个“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让周遭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诧异莫名。
心里都是一过疑问:“你们都这么淡泊名利的吗?”
任何势力的权利接替,都伴随着尔虞我诈和血腥,偏偏他道门却以这种方式接替,大开眼界,真的是大开眼界啊。
世人对道门更多了一份敬仰,对杨凡也多了一份崇敬。
纵然是敌首乌木也点头表示欣赏。
杨凡指着乌木,喝到:“我的金牌呢?因为是金的就不还我了吗?”
刚刚塑造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乌木错愕的看着杨凡,喝到:“滚!”
这小伙脑子有坑吗?金令牌有什么好的?道教木令独一无二,那是可以调解、调动、影响江湖的存在啊。
朱青山心中一凛,不动声色。
杨凡道:“糟老头子坏的很,金令不还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的虎符令牌扣了下来,那是多威风的东西啊,你说你留着那令牌想干什么?想调动华家军不成?”
被这货的智商气到了,乌木喝道:“滚蛋!”
华晶晶和马超搀扶站在旁边,听到此话自然知道杨凡所说的虎符令是什么,华晶晶喃喃道:“那是父亲……亲自设计打造的。”听这语气,心痛的同时更是怕杨凡自责。
始终没有说一句话面具男接口道:“没事!可以重新设计。”
此话一出,华晶晶和马超皆是身体一震,马超更是本能的藏起搀扶华晶晶的手。
华晶晶小心翼翼道:“您是……”
面具男:“我是你爹!”
华晶晶:“您没死?”
面具男:“我没死!”说着扯下面具,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华晶晶哽咽道:“父亲……怎么会这样?”那脸丑陋不堪,惨不忍睹,刀痕烫伤清晰可见,分明就是有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