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道:“你说的不错,肯定有好人比我聪明,也肯定有好人能够收拾的了我,那又怎样?比我聪明的我不惹,遇到比我强的我卖乖,这不就行了?”
曈曈和匪首对话时,郝家夫妇已经看出了自己处境,身陷匪穴,被歹人围困,郝家夫妇的只感觉脚下如履薄冰,心中如坠深渊,郝农夫抱着杨羊羊忐忑不安,郝大嫂抱着笨牛瑟瑟发抖。
好说歹说,却被咬死不放,曈曈明白难以善了,蹭的一声拔出利剑,唰的一下在空中拉出一道月光,向那匪首劈头斩下。
曈曈英姿飒爽站在包围之中,言谈间对那匪首又是说好话又是谈条件,匪首只以为胜券在握,此时冷不丁利剑袭来,吓得匪首汗毛倒立,慌忙侧移。
匪首一流中期实力,经历无数次生死考研,一生在江湖打滚,反应确实不慢,避开曈曈致命一击。曈曈手中的利剑如刀削面一般,贴臂而下,虽然砍下一块,却也是躲过了致命一击。
匪首向后急掠,退到人群之中,捂着鲜血汩汩的手臂,兀自心惊,大喝道:“一起上!”说着抽刀在手,领着小弟们一起杀了上去,却有意落人之后。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打喊杀,声震山林。
曈曈此时一流初期实力,可放在这种场面上,实力也还说的过去。
虽说杨凡着重教她箭术,她却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杨凡并肩作战,近身功夫偷偷刻苦从没落下,加之功法上层,实力自然不弱。自兰陵城之后,在一流初期时日已久,提升只差一个契机。
匪首一流中期,曈曈一流初期,看似是以软击石,实则上曈曈只是到一流初期,而那匪首只能到一流中期。一字之差,意义大不相同。
匪首大声道:“砍她手,伤她脚,别弄死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曈曈自杨凡带入江湖以来,超级高手见了一个又一个,经历过的战斗一次又一次,哪里是看上去那般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样子?说来好笑,正因曈曈身旁不缺高手,一来使得她眼界、经验碾压寻常的江湖侠客,二来,让她觉得高手随处可见,自卑心作祟下更是勤奋修炼。一个总拿高手和自己对比、验证自己的人,说自己厉害,是真的差不到哪里的。
曈曈剑法伶俐,身法矫健,打的场上鲜血四射,杀的匪众惨叫不绝,真是招招杀人,剑剑伤人。她奋不顾身,全无招架之意,人多势众的匪众奋力近身,剑距以内,非死即伤,无一例外。
那匪首见曈曈强悍凶猛,眼看小弟死了一波又一波,大为心痛,知来人武艺高于自己,心中寻思:那怕制服了女子,只怕也降伏不了,留她不得,若再贪那**,怕是小弟会死光折尽,自己成了光杆司令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当下厉声喊道:“弄死她!不要顾及,不要手下留情。”
纵然得到匪首的授意,可绵羊那里是老虎的对手,那怕老虎是母的,绵羊是公,那也是大浪拍石,徒增水花纷飞罢了。
匪首司机偷袭,却被曈曈次次打了回去,眼看死的越来越多,小弟越来越少,匪首焦急,看到远退在曈曈身后的郝家夫妇,嘴上立刻冷笑了起来,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又怎会忘记劫持人质逼人就范的计谋呢?当下不由分说杀了上去,直取郝家夫妇。
郝农夫虽天天清晨习武,把式也舞的是像模像样,可到这关键时刻,全忘到了九霄云外,加之抱着杨羊羊行动不便,莫说反击,躲都躲不及。
你说郝农夫聪明吧,可他学的字只能固定在它的位置上才认识,学的武功也只会一板一眼全套连打出来,确实说不上聪明;可你说他笨吧,这时候却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抱着孩子的婆娘,绕着林中树木“s”形逃命,确实也说不上笨。
匪首左臂被削,打斗中还被曈曈划破膝盖,在这山林之中,面对这么骚的走位,既一时抓他不到。
匪首气沉丹田,脚步凌空,踩着树木飞身追去。
郝农夫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之下,竟被树枝磕到额头,砰的一声仰天倒地,怀中羊羊受惊之下,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那匪首眼见就要抓住郝农夫,那料到他会突然跌倒,手掌落空,抓了个寂寞,也不低头再看郝农夫,手掌一曲,方向一变,直接抓向郝大嫂。
郝大嫂早就急的泪眼汪汪,此时见歹人抓来,手还未到,惨呼已响,直把她吓的是哭爹喊娘,阿弥陀佛。
正在这急要关头,郝农夫急中生智,一脚踹在自己婆娘的屁股之上,郝大嫂噗通栽倒,儿子被她压在身下,脑门磕破,哇哇大哭,却也堪堪躲过一劫。
匪首伸手再抓,曈曈的长箭已经射到,穿背入胸,一箭毕命。
郝农夫看向曈曈,只见她脚下陈尸满地,血染黄土,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举着弓箭正射杀着落荒而逃的漏网之鱼。
郝农夫爬到婆娘身旁,做势要拉,却被郝大嫂一把拍开。
郝农夫看着自己儿子额头上的月牙伤口,心痛不已,“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