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踪面具男的小弟立刻拿出自己的腰牌,混进了人群之中。
原来,面具男在这边闹事,那边其实早已得到消息,之所以不动声色,只是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罢了,此时见面具男砸店烧楼之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利益当前,大家自然不谋而合走到一起,共同御敌。
此时面具男被困中间,孤零零的显得身单力薄,分外瞩目。
一个青衣男子率终而出,冷然道:“小子!你谁啊,这么嚣张?”
面具男:“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青衣男子喝道:“你头戴面具,鬼知道你是谁啊。”
面具男:“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啊。当年我放荡不羁,常在红楼鬼混,于是……就有了你。”
青衣男子骂道:“日你个先人板板……”话未说完,面具男的巴掌已经挥到,“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两颗牙齿在空中飞行,人又被扇飞了出去。
只听他怒道:“既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母亲是红楼女子,凭什么把别人的母亲逼上红楼?”
这种时候,不犯忖已经难能可贵了,这疯子倒好,自己还先动上了手。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全场躁动,顷刻之间杂七杂八的打了起来。
那面具男身法矫健,腾挪纵跃,身如鬼魅,让人碰他不到,碰到了又打不着;他功夫更是了得,脚到手到,手到人飞,让人防他不住,防住了也挡他不住。
眨眼功夫,人群中就飞出无数人影,或是跌进人群,或是摔进店铺,或是直接倒地……各自伤势,全看运气,能否存活,也看命运。
这群架殴人,其实也不见得一定是多者为王,其一受力面积有限,其二刀剑不便,其三不够灵活。
这场景就像是一个成年人被一群幼儿园小朋友围着打——因为人多势众,更显落花流水。
面具男突然一声大喝,捂着受伤的手臂跃上屋顶,“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超级高手。”
一个青衣老者紧随其后,站在在屋顶,另有四个高手各站一角,扼住了面具男的去路。
面具男:“四个特级高手。不错,不错。”面具男突然侧着头打量起老者,自问自答道:“我似乎认识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回忆道:“瞧瞧我这害人的脸盲症,怎么就想不起来谁呢?上了年龄的超级高手我笼统就见过那么几位,风清阳师傅,常爷爷,叶子归,阁老,木乃伊……呀太多了,就怕这是新晋的高手啊。”
那青衣老者心中一凛,既不搭腔也不招呼,跳下屋顶,离开现场。随着老者的离开,那些青衣人也纷纷立场。
面具男莫名其妙道:“这是什么情况?”
那四大高手面面相觑,他们镇守花街,各属不同势力,此时见最大的倚仗无故离场,心中惴惴,再也没有一往无前的底气进招攻击。
黑衣男子开口道:“不知这位大侠为何和我们为敌?”
面具男:“你既然都叫我大侠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为敌?”
黑衣男子:“我们正规经营,朝廷允许,既不伤天害理,也不逼良为娼,你这样未免过份了吧?”
面具男的手臂兀自流血不止,不好拖延时间,怒气冲冲道:“我又不是茅厕,我过什么粪?你们才是真正的过粪呢!”说着欺身而上,直取黑衣的命门,黑衣大骇,慌忙退后跳楼而下。
面具男一个飞身,越过街道,窜到另一家屋顶,丢下一句:“妈妈叫我回家吃饭了去!下次再找你们玩咯!”说着径直离去,跳下街巷眨眼就失去不见。
却说那青衣老者回到自己红楼花坊后,不大一会便从楼里飞出几只信鸽,这才命令手下关闭红楼,不再营业。
那些小弟不明所以,也不敢过问。
那位被面具男扇飞牙齿的男子问道:“阁老!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