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贞美病的奄奄一息时,一个黑衣女子偷偷摸进门派,趁人不备将她掳走。
等贞美回过神,已睡在一间石屋中,她的病虽被治病,从此却失去了自由,任她如何套话,都无法从那些人嘴里问出一言半语,因为……那些安排她饮食起居的妇女都是聋哑人。
不知道要她什么的,才是大恐怖的。贞美心中的焦躁不安,难以名状。
两个杀出重围,能因毒药铩羽而归。
终于有一天,她闻到一股香味,迷迷糊糊就失去了力气,接着几个聋哑人走了进来,给她喂药、洗澡、换新衣、套铁头盔,最后把她带进了另一间屋子。
屋子正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俊秀少年,他身材窈窕,穿着暧昧,四肢被铁链束缚,稍一动作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贞美看到他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似乎等了一生就是为了遇到他,好像他就是我的。
也许,大概,可能,说不定……只是药物作用。
如此一个月后,她就成为了一个超级高手。
三月后巩固了境界,却常常恶心干呕,食欲不振,稍一琢磨,就猜到自己已然有喜。
贞美倒是乖巧,不哭不闹,不喊不叫,安静的受人照顾,平淡的孕育着生命。
等十月临盆,月子坐完,一场漫长的昏迷后,再睁开眼,已在双修门山下小镇的客栈房间里了。
如梦泡影,若不是孩子在手,她还以为这是一场长长的梦。
她把自己的儿子取名残梦。
既是馋梦之意,也是残梦之意。
回到门派,师傅已故,掌门已换,姐妹们顾及情分,便将她的际遇藏在心里,秘而不宣,将她安排在客卿别苑住下。
这些年,她浑浑噩噩,迷迷茫茫。
想找妹妹,没头绪;想找那男子,没方向。
想去游历散心,长长见识,却苦于孩子绊手绊脚,关键是不知何去何从。
今天骤然听到杨凡的谣言,便把自己的经历和他的串联起来,不难推测,那个头发花白的男子就是他了。
贞美脸上平静,心里汹涌。
上山后打包好行李,背上四岁的儿子,别过掌门和姐妹们,就此走进了江湖。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回,也许今生都不会回来也未可知,对于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留着感觉厌倦,走时才觉得不舍,故土难离,想必就是这种滋味,贞美决定,走前便在大街小巷中认真的走上一趟。
就这么一逛,便遇到了一个变态。
把自己画的跟鬼似的,这点贞美倒是不想多言,莫说是自己画鬼脸了,他就是自残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啊,自己的罪自己受,不去害人谁去管?
可光天化日之下拍她屁股,还带着孩子买宫廷画册,贞美的脾气就下不去了,抡起拳头,打的他不要不要的。
却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竟有那么好的武艺,能躲开她的攻击,跑的呼啸如风,若不是背上有孩子,贞美也是有信心追上都,可背上的孩子……还是安安静静做个美少妇吧。
世上坏人千千万,跑他一个算命大。贞美心道:算你好运,下次落在我手上,我叫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贞美哪里知道她打的那个变态就是杨凡,就是她要寻找的男人,她儿子的父亲,更是她亡妹的男人。
她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前脚还上门派找过她。
她也不知道后来她真的让杨凡下不了床了,不过却是……
贞美听说杨凡在一线天,自不必说,背着残梦往东而去,她看了看那清晨中车房下来的一家人,羡慕的转身离去,与其擦肩而过。
车厢里,杨凡褪去上衣,曈曈仔细的给他按摩淤青。
曈曈:“这云南白药化淤酒,是万竹门研发的极品药物,有消毒化淤的功效,是行走江湖的必备良药。”
杨凡笑道:“你还打上广告了?这是我偷先贤的成果得来的药,我还能不知道?”
曈曈:“是哦,干嘛跟你讲这些?习惯可真可怕。”
杨凡问道:“你常常跟别人推荐这个吗?”
曈曈轻声道:“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总是不自觉的去打听有关你的一切,你的药,一遇到机会我就向人夸一下,你的门派,一遇到时机我就在别人面前赞美一番。”
杨凡笑道:“傻里傻气,无比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