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好奇的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啥?啥脸盲症?啥过敏体质?你们打什么哑迷,我怎么一头雾水啊。”
扁诞潸然道:“这是他天生的缺陷。”
程松更是大惑不解。
扁诞解释道:“杨凡自小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快,繁杂的书籍几遍就能记住背下,简单的甚至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可他却有一种罕见的病,那就是记不住别人的脸,这是曾经和他一起赶集时无意时发现的。”
“那日我和师傅还有杨凡一起赶集,我发现杨凡出门上街总牵着师傅的手,买东西的路线是固定的,被同一个乞丐骗了三回,他依然无知无觉施舍铜板。我在师傅面前嘲笑他傻,师傅却责备我,我只以为是师傅心疼杨凡,也就没在意这件事情了。”
程松没有多话打扰。
扁诞闭目回忆道:“当天夜里,师傅找到我,跟我说了杨凡的事,他说,‘小混蛋的眼分不出一个人五官的差别,更记不住别人的脸,所以出门才喜欢牵着我的手,是怕和我这个糟老头子走丢了。’”
程松惊奇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病?他这么聪明,为什么背的下书,却记不住脸呢?”
扁诞道:“我当时也向师傅问过这个问题,师傅笑了笑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说起来这是病,却也不是病。如果用前世今生来解释,我觉得小混蛋上辈子就是一个医者,每天见形形色色的人,看各种各样的脸,所以他的眼会自动过滤掉那些不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脸。’听了师傅的解释我便默然了,后来我天天都要偷偷观察杨凡。”
程松:“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扁诞表情肃穆道:“有!而且是很特别。对别人来说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学会的知识量,他一个月就可以完成,而且能做到推陈出新,举一反三,对于每种药的药性张嘴就来,对于每种病如数家珍,你能想象吗?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发现了二十几种可以做药的新药材,发明了十几种药方,止血的云南白药,消暑的正气液,消炎的华夏灵,驱虫的风油精。”
程松目瞪口呆,“最近水南郡新开的华夏药堂,难不成里面的药是杨凡发明的?而且还是他小时候就发明出来的?”
扁诞点了点头,唏嘘道:“是不是很打击人?我对师傅的话是越来越深信不疑,杨凡这混蛋上辈子肯定是一个医者,所以学医学的比别人快,学的比别人好,学的比别人多。也正是因为他上辈子见的脸多,看的人杂,所以这辈子很难记住别人的脸。”
程松担心道:“那他又是怎么区别人,他会不会记不住我妹啊?”
扁诞笑道:“刚刚他不是说了吗?他今天起床后看大小姐时觉得大小姐好美,像是印在他脑海里一样,所以才出来认真看别人脸的。至于他怎么区分别人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以前问过他,他说他是靠身形、语气、神态、习性、音色去区分人的。”
程松长吁了口气。
另一边的杨凡也是吁出一口气,却不是放心,而是死心。
杨凡垂头丧气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还是有病的,而且无药可医,一生相随。
认真看了别人的脸,转头依旧想不起具体的五官。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不仅能记住程青的脸,也能回忆起伍槑和铁兰的脸,由此看来,自己之所以能清晰记住原来想不起的脸,不是因为脸盲症好了,而是对她们有了基因的记忆。
这真的是一个又污又鸡肋的被动技能啊,以后交往到异性朋友,总不能对人家说:“我想记住你,我们交换吻一个吧!?”
祁樊迎面而来,看到杨凡却惊慌的转身就走。也不知为何,祁樊的脸在杨凡看来会如此的清晰。
“等等!”
杨凡上前一把拽住祁樊的手。
祁樊触电般缩回,眼神躲闪,平静道:“干嘛?”
杨凡一把搂住祁樊的肩膀,“救命之恩,怎么的也得当面感谢一下。”
祁樊侧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色微红,柔声细语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杨凡说的什么话,祁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概不入心。
杨凡用肩膀撞了撞祁樊,“喂!”
祁樊:“啊?什么?”
杨凡笑道:“你怎么心不在焉啊?”
祁樊:“哦…可能是没睡好吧!?”
杨凡道:“看来你昨天是没喝尽兴啊。”
祁樊笑道:“喝的倒还可以,就是昨晚闹腾,吵的我心烦意乱。”
杨凡:“谁这么有病?大半年不睡觉闹腾人。”
祁樊呵呵一笑。心中不悦的想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杨凡问道:“你告诉我是谁,我去说说,再不济暗示一下人家,让人家不要弄出声响。”
祁樊刮了杨凡一眼,脸上没来由一红,嘿嘿嘿的笑。
杨凡突然道:“哎呦,你怎么脸红了?会脸红的男人可不多见哦,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会脸红的。”
祁樊:“谁是第一个?”
杨凡大拇指一敲,顶了顶自己,“我!”
祁樊笑了笑。
杨凡笑道:“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才让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