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奇道:“何故?”
杨凡捏着小泥块,认真的摆放整齐。
片刻后,杨凡才道:“若您是刘季仁,儿子被欺负,派去的人有去无回,让人一把火送上了天,您是否要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查?”
刘伯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杨凡撑着桌子,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若我们不动,以官府的人力,不出两天,我们的根据地被会暴露无遗,那时莫说是我了,怕是我们都如过街老鼠一般,到处流窜,损失惨重,绝无翻盘的可能。力量悬殊,也在人家地盘上,其凶险可想而知。”
刘伯问道:“公子是打算如何摆脱现状?”
杨凡叹息一声,说道:“打算也好,计划也好,不过仅限于大脑,成不成就看大小姐他们能否做成。若做成,不用我多言,您便会知道答案了,若是计划夭折,未被实施,在这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意?”
刘伯点头,深以为然,笑问道:“老汉有疑问,公子为何找我一个糟老头子打下手,却不寻手脚麻利、脑子灵活的后生?”
杨凡笑道:“可是埋怨让您和我一起熬了一宿啊?”
刘伯道:“埋怨那倒没有,只是好奇,那漂亮闺女看你时总是含情脉脉,分明是不想离你左右,为何你不留她打下手,偏偏让我一个糟老头陪你共处一室,你若是我孩子,我早追打你了,好让你知道暴殄天物的罪过。这么好的闺女不珍惜,比猪还猪。”
杨凡笑道:“您现在看的药炉最讲究火候,不找您这种经验丰富的伙兵找谁?若换了她和我共处一室,以她对我的用心,她看不好火定要炼废一盅药,我肯定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和布局,不是错过时机,便是留有遗漏。”
刘伯笑问道:“那你对她有何打算?”
杨凡摇摇头:“我不傻,自然知道姑娘是好姑娘,可我没有一个好身份啊,选她,我负了妻、负了家、负了名;不选她,我负了情、负了义、负了她。感情这种事上,从来没有智者,我不知怎么办……”说到这里,突然看向房门,喝道:“谁?”
“我!”说着烙珀手提竹篮推门而入。
一时间满室寂静,刘伯端起小木凳,背转身只看药炉,来个“非礼勿视”。
还是烙珀先开了口,笑道:“怕你们饿到,向大小姐告了一声假,匆匆带些食物回来给你们备上。”
杨凡点点头,欲言又止。
烙珀看到杨凡的沙盘,满眼惊奇,却不问不停,径直向外走去,道:“那我走了,饿了自己取。”
杨凡:“等等……”
烙珀转头看向杨凡,嫣然一笑道:“有……什么话。”
杨凡柔声道:“小心!我不想给你治伤。”
烙珀认真的看了一会杨凡,满眼的星星,突然噗呲笑了出来,道:“你还是医者不成?”
杨凡认真道:“本来就是。”
烙珀侧着头,坏笑道:“那我就更要受伤了,最好是片体鳞伤的那种,好让你担心,好让你心疼……”说着突然窜到杨凡身前,附耳轻声,吐气如兰道:“好让你检查我的身体。”说罢,转身一溜烟小跑逃走,独下杨凡站在当场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男人是老司机,女人是马路杀手。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刘伯清咳,唱道:“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无悬念。生有缘,去有因,因缘天定,莫...悔当初不珍惜。”
司马家族祖上出过五境强者超级高手,官拜左将军,死后追封忠君伯,世袭军僚,虽然此后再未出过五境强者,却世代皆有特级高手投身军旅,报效国家。
司马南公至刘府出来,心事重重的坐上轿子。
最近京都方面都幅度遣换官员让他极度不安,自家本族的后起之秀基本上已被分配到其他州郡。
朝廷打的一手好牌,如此一波操作,一则解决了人手问题,二则也防范“一族久存一地造成独大发展”的后患。
街道上士卒官兵三三两两,穿插不绝,向街道两旁呵斥:“让开让开。”那些木纳的行人也被机灵的士卒推搡到街边,嘴里还会耀武扬威道:“退边退边,没看到司马大人的轿子来了吗?”
司马南公的红蓬轿子气派非凡,流苏垂落围在四周俏皮摇曳,轿帘上印着大蟒案,精致细腻的针线尽显华贵。
轿子窗旁一左一右,各站一个。